他這樣得體大方,倒顯得時羨小肚雞腸了。
「不是,溫醫生誤會了,我……」
她擺著手想解釋什麼,可又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只好歉意笑笑,「那,麻煩溫醫生了。」
地下車庫。
溫子安不算是一個健談的人,但卻很會顧及她人情緒,為了不使時羨感到尷尬,一路上給她科普了不少孕期知識和注意事項,還承諾等下次見面,送她一個胎心儀。
說話間找到自己的車,溫子安十分紳士的替她開啟後座車門,正當時羨準備上車時,手臂突然被人大力一扯,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後倒去——
溫子安趕忙伸手去扶,卻撈了個空,下一秒,時羨猛然撞進一個溫熱堅硬的懷抱。
她驚呼一聲,轉眸就瞧見賀嚴冷著一張臉站在自己身後,驚訝之餘又氣他剛才險些將自己拽倒,故而沒好氣道:「你怎麼在這兒?」
賀嚴沒有回答,涼颼颼地審度對面那位差點將他妻子帶走的斯文男人,那眼神可實在算不上友善。
溫子安並未在意,而是向時羨投去詢問的目光:「這位是?」
「他是……」
「我是她愛人。」
賀嚴搶答一樣地開了口。
就怕她又說出什麼奇怪的稱呼。
隨即往前一步站在時羨身邊,大手攬過她的肩膀。
他驕傲,他坦蕩,他帶著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自信。
時羨抬首看他,眸色複雜。
你看,他都知道的,他知道自己愛他。
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吧?
時羨想,大概一個多月前的自己,也可以這樣自信的告訴每一個人。
她緩緩垂下眼瞼,掩去快要脫眶而出的眼淚。
溫子安瞭然地笑笑,看透不說透,彬彬有禮地伸出右手,依舊溫和斯文,「你好,我是青州醫院婦產科醫師,溫子安。」
賀嚴唇角劃過一抹譏笑,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著,「婦產科?」
他表情過於明顯,饒是溫子安這麼好脾氣的人也忍不住斂了笑容,正色道:「賀先生,這是我的工作,請您尊重。」
「我有不尊重嗎?」賀嚴勾了勾唇,笑意卻未達眼底,「亦或是溫醫生自己目的不純,即便我什麼也沒說,你就已經開始心虛了?」
溫子安落在身側的手緩緩握緊,目光漸寒:「希望賀先生注意言辭。」
賀嚴冷笑一聲,「也希望溫醫生注意舉止,懂得避嫌,離開坐診臺還和病人糾纏不清,也難怪大家對婦產科男醫生有偏見。」
「你說什麼呢。」
時羨怪了一聲,掙扎幾下肩膀,欲要從他懷裡脫身,偏被賀嚴看穿了意圖,修長有力的手指死死扣住她腰身,略含懲罰的在她腰上輕捏一下。
時羨雙腿頓時軟了下來,不自覺往他懷裡一倒,險些驚叫出聲!
結婚三年,他對她的身體瞭如指掌,十分清楚她的敏感處是哪兒。
無奈之下,時羨只好歉意的對溫子安扯出一抹笑容,儘量使聲音聽起來沒有異樣,「對不起溫醫生,您如果有事就先去忙吧,今天實在是麻煩您了。」
溫子安搖搖頭,瞥了一眼像是要吃人的賀嚴,不放心道:「可以嗎?」
「放心吧。」
「好,有什麼問題儘管打我電話,二十四小時都不關機的。」
溫子安說完,拉開駕駛座的門進去,準備啟動車子時忽然想起什麼,他降下車窗望向時羨,「對了,答應送你的東西下次帶給你。」
隨後對賀嚴道:「這位先生,您的妻子現在是個孕婦,希望您能注意分寸。」
霎時,賀嚴一雙眸子變得冷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