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嚴,鄭榮升今天早上被無罪釋放了。」
聽筒裡傳來辜景銘冷沉的聲音。
賀嚴心中一噔,震驚不已:「什麼?」
「我原來警校的一個同學特意打電話跟我說的。」
辜景銘打了下方向盤,越野車在路上越跑越快。
「阿嚴,事情可能要更複雜一點了。」
「我明白。」
不說其他,單是鄭榮升持槍入室這一條就足夠讓他判刑了。
可他卻只在警局待了幾天,就給完好無損的放了出來。
要說沒有人幫忙,根本就不可能。
賀嚴眸子沉了又沉,「看來,他背後那條大魚要躍出水面了……」
忽然,他似是想起什麼一樣,囑咐道:「景銘,你趕快去警局,既然他們放了人,就必須要對受害者有個交代,如果交代不了,我怕他們會躲著不見。」
「我已經在去的路上了,但畢竟你才是時羨的直系親屬,你出面才是名正言順。」
辜景銘默了默,問:「你的傷要不要緊?能來嗎?」
「我……」
他的傷倒是不要緊,但……
賀嚴張了張口,目光落在眼前的醫院大樓上。
咬咬牙。
「我馬上到。」
一天不除掉鄭榮升,他身邊的人就會危險一天。
既然鄭榮升已經知道了時羨的存在,放他出來就等於是放虎歸山。
他已經傷了羨羨的心。
絕對不能再讓別人去傷害羨羨的身。
警局。
賀嚴將車停到門口,一路狂奔到大廳,辜景銘便已經在等著他了。
「阿嚴。」
「人呢?」
賀嚴停下腳步私下打量了一番。
「不在。」
辜景銘嘆氣,「你猜的沒錯。」
賀嚴臉色陰了陰,「他找的什麼理由?」
「去隔壁省開會。」
開會……
早不開會,晚不開會,鄭榮升早上才被放出來,這會兒局長就不在青州了。
真是擺明瞭在躲著自己。
賀嚴鳳眸微眯。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響起一個人。
剛要抬腳上樓,就被辜景銘拉了一把。
「阿嚴,你去幹什麼?」
「當初從金域灣把鄭榮升帶走的人是傅正,放走鄭榮升,不可能不告訴他。」
賀嚴簡單解釋了一句,「我要去找傅正。」
「我已經找過了。」
辜景銘嘆氣,「傅隊也很無奈,說他甚至都沒有見到那個來保持鄭容生的人長什麼樣子。說到底,他也只是個刑警隊長。」
連局長都做不了主的事,他又能怎樣呢?
賀嚴明白辜景銘的意思。
可眼下他沒有別的辦法了。
牽扯到鄭榮升案件中的人就這麼多,他必須要找一個目擊證人。
這樣才能查出到底是誰在鄭榮升背後撐著他。
隨手抓過一個警員,賀嚴緊聲問,「可以把手機借給我用一下嗎?」
警員點頭。
隨後將自己手機遞了過去。
賀嚴與辜景銘互視一眼,按照自己印象中的號碼播了出去。
「餵?」
聽筒裡傳來一道沉穩的男中音。
「關局,在忙嗎?」
「啊,是賀總啊。」
只一句話,關局就聽出了是誰。
故而刻意壓低了聲音,「我現在在開會啊,過會兒給你打過去。」
「關局這麼忙,怪不得沒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