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果然是當自己男人了,娉婷不理她這茬,道:“若是如此便說得通了,當過武林盟主應該很有錢吧?這峰山寨從不燒殺搶掠,除了偶爾派人下山兜賣獸皮,便沒什麼營生的手段,但去年雄縣饑荒,民不聊生,峰山寨卻拿出數萬銀兩救災,實在令人匪夷所思,想來也是此舉引起了安王的注意,使得安王故意拿官銀被劫陷害峰山寨,以此為藉口剿寨。”
顧瓊聞言大駭:“你的意思是說官銀被劫是安王一手策劃的?安平這個地方如此富饒,每年的稅收就是一筆大的收入,怎麼還會惦記峰山寨?”
娉婷道:“這便是奇怪的地方,安平郡王此次進京便是代他父親找父王請旨剿寨的,安平雖歸安王掌管,但安平的府兵卻是父王掌權,沒有父王的准許是不能動兵的,安王這般動作,想必是想把峰山寨攪個底朝天。”
顧瓊鄙夷道:“安王這也太不厚道了!峰山寨不偷不搶,安分守己,還行救災這般義舉,他卻見錢眼紅,設計剿人家的寨子!”
娉婷搖搖頭,蹙眉道:“你不懂,安王不是這樣的人,當年安王為保護父王斷了一條腿,且家眷也被廢太子的人屠盡,只留下一個尚在襁褓的安平郡王,他卻毫無怨言請旨鎮守邊疆,但父王念及他的恩情將安平賜給他做封地,他百般推讓才應下,是個義薄雲天之人,可這次卻為了錢財剿峰山寨實在說不通。”
這也不能怪顧瓊不知道,這些事發生在顧瓊出生之前,安王又因為斷了一條腿行動不便便從不回京,京中更無人敢說安王是非,當年安王家眷盡數被屠盡的事情也被視為禁忌,顧瓊自然什麼也不知道。
“我是越聽越亂了,那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娉婷就喜歡她這傻的可愛的樣子,捏捏她的臉,對喻戎道:“你對避容山莊知道多少?”
喻戎看了眼捂著臉的顧瓊,回道:“知道的並不多,避容山莊的事也是在我出生之前了,莊中前輩也很少提及,但我卻覺得避容山莊不可能有太多的錢財,他們一夕間舉家遷移此處定然是遭遇了什麼變故,不可能攜帶過多的銀兩上山,且我們正派之人所得錢財皆為正路,多為種田租地或是為人辦事所得,不會太多,也就是夠莊中人日常所需而已,斷不會積攢大量的錢財,越大的山莊越是如此。”
娉婷聞言默了半響,踱步道:“想來這裡□□,不僅要探峰山寨的底,安王那裡也要探一探。”
顧瓊這會兒倒是明白了些,道:“安王畢竟是安王,以你的身份去探安王的底,若是被安王知道了,怕是不妙啊。”
娉婷點頭:“所以暫且不能從安王那裡下手,眼時要更多的打探峰山寨的訊息,弄清楚避容山莊‘滅門’的緣由。”
喻戎這時道:“我修書一封送去山莊吧,想來莊主會知道更多避容山莊的事情。”
娉婷真沒想到顧瓊帶來的這個隨從會派上用場,今日一番言談也不似一般的隨從,怪不得眼高於頂的顧瓊會高看他一眼,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可以,但不能透露詢問這些的緣由,此事甚密,半點風聲不可透出去。”
喻戎做事向來妥帖,道:“我寫好之後會呈給公主殿下過目,公主覺得妥當再寄出去。”
娉婷頷首,看他的目光平和了許多:“你們江湖中人想必會更瞭解江湖中人的做派,這峰山寨眼時如銅牆鐵壁入門不得,唯有一個痴子偶爾到山下徘徊,有機可乘,我聽聞這痴子尤為喜歡貌美的女子,見到貌美的女子便鬧著娶回去當媳婦,那寨主也有心為兒子討一門媳婦回去,只是山下無人願意,若是讓顧瓊前去,你覺得他們會對顧瓊不妥嗎?”
其實她是很想自己去,但她這張臉不被當成男人都是好的,唯有考慮貌美如花的顧瓊了,雖說以那峰山寨寨主的口碑不會逼迫顧瓊,但又怕那痴子沒個定性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