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的冰涼沾滿。
戴施施駭然心驚,趕緊仔細察看,果然是他的鮮血。
他腰上鮮血汩汩流淌,看來傷得很重。
她再顧不上哭喊,利用繩索將身材高健的鳳朝歌綁在她的背上,要將他帶下山崖。
紛雜亂世,每個國家的皇室都是自小習武,騎馬射獵等技能,戴施施也不例外。
她雖稱不上武功高強,倒也有點基本的功夫和耐力。
死裡逃生【4】
但天色已晚,山峰又陡峭。
揹著比她高出兩個頭的鳳朝歌仍是很吃力,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背下山崖。
回到山腳下,檢視到他的傷患還在血流不止,初步診斷受傷的時間並不久。
她舉目眺望,這裡雖已是瓦納西族的地界,可距離村莊至少幾十裡。
對於常人不算遠,但對於重傷的人,怕是要延誤治療的時機。
她當機立斷,在山腳附近尋到一處小山洞,攏了一堆火,先將昭皇先安置平穩,而後進山尋回止血消炎的草藥。
涼國位於大陸的西部,山地較多,貴族們時常上山打獵,自然都懂一些野外施救。
回到山洞,看到昭皇面色青白,雙目緊閉,仍沒有一絲轉醒的跡象,戴施施心中難過萬分。
強壓制住心酸,脫掉他的外衣為他清理傷口。
看到那血淋淋的傷口足有掌寬,猙獰地橫貫他的後腰,彷彿一條斬斷的血口將他的肌膚切割的觸目驚心。
戴施施一邊幫他處理傷患,一邊默默垂淚,心像被人拿針猛扎似的疼,連她的手都顫抖得不受控制。
這傷正是他墜落時,被凸石的邊緣割裂。
但也正是這傷避免了他五臟震裂,救了他一命。
她實在不敢想象,如果他墜落時再偏差那麼一點點……
戴施施含著淚,小心翼翼地幫他包紮好。
可是外傷容易,內傷難。看他的情形,腰骨已經碎裂,就算恢復,恐怕也……
她不敢再往下想,想他驕傲一世,風流倜儻的昭皇陛下,落得如此淒涼的境地,他該要如何去承受?
“陛下……”
戴施施啜泣,疼惜地撫摸著那張叫人魂牽夢繞的俊臉,心痛得無以復加。
洞外的山風整晚的嚎叫,不僅吹散了空氣裡的溫度,連山洞裡那點微弱的溫暖也漸漸被它帶走。
鳳朝歌雖然傷勢嚴重,好在處理及時,並沒發熱,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死裡逃生【5】
鳳朝歌雖然傷勢嚴重,好在處理及時,並沒發熱,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戴施施守了整整一夜。
天亮時分,確定了他的傷勢沒有惡化,才趴在他的身邊闔上疲憊的眼。
迷迷糊糊中,忽聽耳邊傳來輕淺的囈語。
“寧兒……”
淡淡的聲音混在山風中,險些也被風吹的無影無蹤。
讓戴施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趴伏在鳳朝歌的身邊閉著眼睛仔細地聽了半天。
“寧兒……”
好久,又是一聲淺淡的呼喚。
這一次她聽得清楚,確實是昭皇的聲音。
她沒有心思去追問寧兒是誰,倏地坐起身,按捺下激動,在他耳邊小心翼翼的輕喚:“陛下!陛下!您醒了嗎?”
聽到呼喚,鳳朝歌終於緩緩掀開了眼瞼。
只是那雙星輝般的眸子彷彿被蒙上了一層霧靄,眸光暈染的朦朧模糊,顯然他還處於迷茫狀態。
“陛下!陛下!您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戴施施看到他張開雙眼,又歡喜又緊張,侷促的心更像揣了七八隻兔子一樣,急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