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程灝已經大大咧咧坐在她位置上玩她的手機。
陳欣欣屁顛屁顛開心死了,還跟程灝合影,大叫賺了賺了,回去要拿給汪洋看,嫉妒死她。程灝摸摸她的頭:“總算是回來了,我都等你三個小時了。”
照例又是男人的握手時間,程灝拍著他的肩膀指指流年:“你們老搭檔了吧,十次看你們進手術室,九次都是你們搭檔。”
“那倒不一定,流年進手術室比我多多了,她是全院醫生的搭檔,哎小陳我這麼說你不吃醋吧。”
“我吃什麼醋啊,流年那時候就是我們學校專業課第一名,實習的時候那醫院打申請到學校要她留下來。她的成績是有目共睹。”
“方主任是我們科裡最年輕的副主任,醫術高超,所以他上刀機會多,我就瞎混混,那個醫生願意讓我跟我就跟。”
馬哥甩著聽診器進來加入話題:“小蘇同志你就是沒節操,上次還誇我是全院最前途無限的醫生呢,怎麼見人說人話呢?這是你男朋友啊,不錯啊,花容月貌的,這很眼熟啊。電視上見過的吧,你是明星嗎,演什麼的?”
“馬哥你真沒品,人家是事業有成的企業老總,到你那怎麼就是小白臉了呢?致中的董事長,程灝。”
“流年真是你男朋友啊,真是什麼馬配什麼鞍,果然,你叔叔給你找的都不是一般人。你什麼時候給我介紹一富婆,讓我給傍一傍。”
“缺德,我得告訴馬嫂,讓她給你看嚴實了。”
後來程灝說:“其實你一點也不積德,在辦公室裡那麼貧,真是有意思。我們坐辦公室的,成天就聽幾個秘書助理跟你彙報這個彙報那個,無趣極了。誰還敢跟你開玩笑啊。”
“那你做的有意思嗎?”
“等你忙得昏了頭,就不會想這些了。其實做你們那個挺好的,工作穩定,上班也沒什麼約束,只要不出醫院就行了。但是我總覺得你比別人累。”
“所以說鋒芒不能露啊,我當時進醫院還是個小小新人護士,大晚上的值班。結果送來一個嚴重車禍,醫生都掐不出大動脈,血又止不住。我拿醫療夾給他一夾,就把大動脈給堵上了。”
“你不是學護理嗎,怎麼這也懂?”
“我閒的無事吧,老去醫學院旁聽,買了一些書回來自己研究,這是最基本的自救你懂嗎?我又不為別的。”
“那你又怎麼想到要學護理?你以前不是想讀公共事業管理嘛,要考公務員的。”
流年仰在椅子上,半晌才說:“就是想讀這個了,我阿婆的死,對我影響挺大的。過去的幼稚想法,總是不成熟的,經歷了一些,才知道自己想要的。就像你,不也一樣嘛,總說要考人大,最後不還成了商人。程灝,我們何必拘泥於過去?”
槍打出頭鳥
過去何其多,到底指的是哪一樁。其實程灝要問的是,為何她不肯等自己回來。
在加拿大的兩年時間,他沒有回來過一次。每一次葛希平和程建新去看他,他都找著各種理由避而不見。沒日沒夜的泡在圖書館裡,只是想可以早一些回國,擺脫日思夜想的痛苦。
一開始他也想過偷偷溜回來,跟她當面解釋清楚,他不是真的要拋下她不管。當時的情況,由不得他。程建新幾乎是將他壓上飛機的,根本沒有時間去告訴流年。
程灝吸取過教訓,知道做任何事一定要考慮周全,就像是這一次,他再次頂撞程建新,連葛希平都不支援他,一定會有人來做和事佬。
他在國外很少有人能聯絡到他,所以他回國的第二天晚上就接到程建新秘書的電話。他正在加班研究商業園區的合同,對底下的人發了一通的火。所以電話到手口氣也不是很好。他極其討厭程建新的秘書用這種長輩的語氣要跟他談談心,直接回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