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時他人雖然在昏睡中,卻正是最佳的養回體力的方式,憐花你也不必太擔心,快則午夜,慢則明日天亮,嶽瀚定能醒來。”
“清水兄,小瀚兒這心疾可有徹底根治的辦法?”李憐花的眼須臾不離嶽瀚的臉,口中輕輕的問。
“由他心脈的暖流來看,嶽瀚身邊必然已經備了上等的護心之類的丹丸,即便是我清水宮最好的聖藥怕也不及嶽瀚服用的那些,說實話,為兄的對此無能為力!”
雖然柳清水的回答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真正聽到,還是讓李憐花倍受打擊,想想也是,瀚兒是天地四絕唯一的傳人,以天地四絕那樣的驚世絕才都沒有辦法徹底的把瀚兒治好,又何況別人?
可是難道要他眼睜睜的看著瀚兒這樣飽受心絞痛的折磨嗎?那會比要他死還讓他難過,不自覺中喃喃的道,“瀚兒,大哥又能為你做些什麼呢?”
第十六章1秉燭夜談
1秉燭夜談
柳清水看著這一坐一躺的兩個人,突然有種奇怪的錯覺,隨後又用力的搖頭,告訴自己他們不過是兄弟感情太好,不會是他以為的那樣,只是若是兄弟之情,也實在太好了一些,不免讓他嫉妒,再想想自己的處境,不由也愁雲慘淡了起來,走向桌子旁,桌上擺好的飯菜早已經涼透了,他帶來的老酒還靜靜的放在一邊。
拍開罈子上的泥坯,轉頭對依舊坐在床邊的李憐花道,“憐花弟,可願意陪為兄的喝上幾杯,解解憂愁?”
“是憐花怠慢了,若非瀚兒突然暈倒,今晚合該是不醉不歸之夜,現在反倒讓清水兄也跟著憂心,也罷,憐花陪兄長喝!”李憐花此刻也亟需要酒精來鎮定他的心神,坐到桌邊拍開另一罈子老酒,酒香立即漂浮到了空氣之中,“二十年的花雕,真是好酒!”
“為兄船上多的是,等嶽瀚弟醒了,我們一起上船喝個痛快!”也不用碗,直接用內力逼出一股酒箭,大口的喝下。
“清水兄為何突入中原呢?”李憐花也學他喝了一大口,突然問道。
“總之是一言難盡!”柳清水被他一問,頓時衍出一種英雄氣短的感覺來,“不知憐花弟對清水宮的瞭解有多少?”
“憐花對清水宮一無所知,僅僅知道兄長的威名,傳聞兄的清水神功已經練至九重,若非兄常年居住在塞外,怕不是挑戰的人都可以踏破清水宮的大門了!”
柳清水哈哈一笑,聲音多出幾分豪邁來,“怕是不服我排第一的人多的很,只是不願千里跋涉去塞外一較高下罷了,名利之事,自古人人爭之,其實爭來爭去最後又有幾人落到好下場,可笑古往今來的人都自願深陷在其中,像憐花和嶽瀚這等豁達、視名利如草芥的人,才堪稱真英雄真男子!”
“是兄長讚譽了!”李憐花汗顏的一笑,若讓他知道,最初瀚兒毀武林榜的動機,只是為了不滿意方生死的故作神秘,不知道柳清水知道後,還會不會說出這麼高的讚揚之語,“倒是兄長建立清水宮,在塞外一待便是十年,才真叫人佩服!”
李憐花本是讚美的話,反而引發了柳清水的一聲長嘆,“其實清水宮目前真正當家作主的已經不是我了!”
“此話是何意?”李憐花有些錯愕的抬頭看他。
“清水宮從五年前就已經出現內亂了,為兄的只顧著閉關練功,疏於防範,以至於等到發現情況不對,已經為時過晚了!現在真正控制清水宮的人是我的堂弟柳南絕和柳西風,不怕憐花你笑話,此次回中原有兩個目的,一是搬救兵,二是想破壞西風和南絕妄想圖謀整個中原武林的野心。”
柳清水的這番話大出李憐花的意外,仔細一聯想,倒也有跡可尋了起來,“那水裡的炸藥怕是人家故意安排好了的,只差幾丈的距離,就會把清水兄的船炸個粉碎,好歹毒的手段,船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