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但實際上,內部等於另一個空間。而裡面的冰封之力非常可怕,就算手持隕龍根,也不過能護住五米範圍內,一旦遇到危險,身為養蠱人,必然要放出蠱蟲迎敵。冰封世界的力量,使得體型越大的蠱蟲,就越容易被影響。天龍蜈蚣的身軀,長達十幾米,遠遠超出了防護範圍,萬一它也被捲入這個古怪的世界怎麼辦?我們可沒那個本事把它救出來。
想了想,這事只能如此作罷。隨後,莫大叔把天龍蜈蚣喚了回來。我探頭看了一眼,見金色奇蠱仰頭看著我們。它似乎很失望,我能理解它的心情。這傢伙之前以為莫大叔想進入通道,所以放下架子和心結,選擇與我們共同面對冰蠱。但誰知道,我們只是來看看,沒有真打算進去的想法。希望到來又破滅,是最讓人難受的。
對不起,暫時幫不了你了……
我衝著它揮了揮手,大聲喊著:“我過幾天再來看你,保重!”
站起來的時候,見莫大叔一臉古怪的看著我。我知道他為什麼是這樣的表情,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道要說,冰封世界讓我察覺到,人與蠱應該變得像人與人一樣互相尊重?這種理念雖然接近人蠱合一的境界,但從本質上來說,卻是完全不同的。
回到家中,早已等待多時的方九和周紹勇迎了上來。見鬼童一身髒兮兮的,衣服都破掉了,周紹勇大吃一驚,心疼的眼眶都紅了。我最是見不得這樣,趕緊打發他帶鬼童買衣服去。方九給我倒了杯水,詢問事情的結果。
我嘆口氣,說:“白忙活一場,還沒問出什麼來,降頭師就死了。”
“死了?”方九大吃一驚,問:“怎麼死的?”
我把鬼童從地洞中出來,活生生打死降頭師的事說了一遍。方九聽完後,臉色古怪,他猶豫著,說:“師父,鬼童好像……”
我擺擺手,說:“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是這樣想的。但就算真的是她在背後搞鬼,我又能怎麼辦?現在死無對證,總不能直接殺了吧,那樣周紹勇也活不下去。死一個鬼童沒關係,要是連周紹勇也因此而死,我良心不安。否則的話,早就把那傢伙弄死了!”
“你讓周先生帶鬼童去買衣服,就是為了支開他,免得聽到這件事心裡不舒服吧?”方九問。
我點點頭,說:“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原因?周紹勇這傢伙,我也是為他操碎了心……”
莫大叔在一旁聽了幾句,問:“要不要我幫忙?”
想想天龍蜈蚣的威勢,我搖搖頭,說:“還是算了,自己的事,自己解決,總不能一輩子都靠你們。”
莫大叔嗯了一聲,說奇蠱幼體放在房間,他還得回去老家看門,就不多呆了。我倒想和姥爺的這位說徒弟不徒弟,說兒子也不算的親人多聊幾句。但見他急匆匆的樣子,也不好多勸,只得送出百米,這才揮手告別。
再次回了家中,我喊來方九,說:“控制王狗子的邪術,不是降頭術施展的,真正的兇手,還有一個。過些天,等他回來,你沒事多跟著,看看他究竟和什麼人接觸。不把那人找出來,我們都不會好過。”
方九更為吃驚,連忙點頭,他猶豫了下,然後說:“妖王剛才打電話來,說希望我們能去和那家人見見。”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他見就可以了,咱們不沾親帶故的,見什麼。”
方九說:“那戶人家覺得狗子不太靠譜,怕妖王在大陸的親人都是這樣的貨……您明白的,總之,妖王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們能幫忙,讓那戶人家安心。”
想想,狗子雖然熱情,但確實不靠譜,仔細觀察的話,三言兩句便能察覺。看樣子,那戶人家對妖王很是關心,生怕他在大陸過不好。說不定妖王一句想跟他們走,這戶人家都能不假思索的答應。
如此有情有義的一家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