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就是一頓訓斥,有時還會動手。我對師父很尊敬,但那時,卻很恨他。所以在一次被打後,哭著跑出來,發誓要離家出走,再也不會去了。”
我沉默的聽著,因為被家人訓斥就想著離家出走的孩子,不在少數,這是兒童心裡對**生活的一種嚮往。很快,我們走進運動場,隨著那些慢跑的人群,在跑道上慢慢走著。武鋒走著,說著:“聽雨姐對我很好,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她都會給我,自己就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小時候雖然不懂事,但在我心裡,聽雨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我曾發誓,這輩子如果要娶妻,那隻會娶她。”
我微微一愣,武鋒練了幾十年童子功,一直保持童身未破。原本我以為他只是為了這功法,但現在看來,似乎其實還有那位早逝女子的原因。人人都知道,女子有守節,但很少有人知曉,這世上的男人,也會為一個女人保持純潔。並非每一個男人都是柳下惠,但也並非每一個男人都是偷腥的貓。
武鋒慢慢的走著,他看向那有些破舊的看臺,說:“那天我跑來了這裡,以為已經足夠遠,但沒想到,聽雨姐一直跟在後面。她悄悄的藏在旁邊,等到天黑才出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那麼久才肯出來見我,只知道,她對我伸出手,笑著說,瘋子,不能在這裡過夜,要回家了。”
武鋒的眼眶,慢慢變得溼潤,他說:“我看著她,就像看見了月亮,她好美,好溫柔。這幾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她,但她的最後一面,我卻沒有見到。”
話中的傷心與悲痛,我感同身受,心裡如壓了一塊大石般沉重。徐聽雨,我雖然與這女子未曾謀面,但從武鋒的敘述中,也可以聽出她的幾分風采。在武鋒那悲慘的童年生活中,這位,或許就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曙光。徐聽雨在武鋒心目中的地位,恐怕甚至要超過徐龍。
我嘆口氣,不希望武鋒過度沉溺在悲傷的回憶中,便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鄭佳怡。如果徐聽雨真是被人謀害,或許會有人對她不利。”
武鋒身子一頓,似乎才剛想到這種可能。他轉頭看著我,說:“痕跡蠱把我們帶到這附近,是巧合嗎?”
我想了想,說:“痕跡蠱的作用是尋找本體最近存在的蹤跡,如果這種蹤跡找不到,它會以最多的痕跡存留處作為優先考慮。既然痕跡蠱把我們帶到這裡,說明鄭佳怡經常在附近出現。又或許,她經常來這運動場。”
“難道,她就住在附近?”武鋒問。
“也可能她聽徐女士說起剛才你講的那段往事,所以來這緬懷過去。”我說。
“怎麼會呢……”武鋒一臉苦澀,說:“僅僅一段童年往事罷了,或許聽雨姐自己都忘了。”
我沒有辯解,是與不是,對武鋒很重要。與其說出那殘忍的可能,倒不如讓他保留一份對童年的美好回憶。我看看四周,說:“要不然你留在這裡,試試能否等到她,我在四周找找,或許會碰巧遇到她呢。”
“你自己一個人,會不會……”武鋒有些遲疑。
我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說:“這裡又不是馬來,沒人認識我,自然也沒人會傷害我,放心吧。”
武鋒嗯了一聲,這才答應下來。目視他朝著運動場那簡陋的看臺走去,我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不管之前還是現在,我心裡始終保持一份堅定的信念,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幫武鋒把這段往事挖出來!我不能讓他一輩子都抱著遺憾生活,因為……我們是兄弟!
離開運動場後,我不斷把蠱力注入痕跡蠱,希望能讓它成長的更加完善,以便更早找到鄭佳怡。但是,痕跡的缺失,讓痕跡蠱就算繼續成長,也難以發揮太多的作用。
我圍著運動場,轉悠不下去三圈,路程超過十公里,卻始終沒找到正主。想想也是,城市雖小,可想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