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一點,為什麼那小子就活蹦亂跳的沒事,他就要全身散架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
一想到這裡,就覺得心裡格外不平衡。
而那隻貓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笑眯眯地回道:「因為我習慣了啊。」
習慣了什麼?在水裡做那檔子事?
雖然知道世間哪個男子不風流,就連他自己也擁有幾個紅顏知己,再看看那隻貓對那種事的熟練程度,自然不難想像這隻貓的風流韻事。
儘管心裡明白,但在聽到這隻貓這樣說的時候,尤其自己還不知道是他第幾號試驗品時,韓棋還是感覺到心中那股子莫名火氣騰的一聲高漲起來。
因為生病而使得情感更加外洩,夜貓看到他的表情時,笑得那個奸詐,讓人後背都不由冒起雞皮疙瘩。
「哎呀,韓二公子,你真色~我可不是說習慣在水裡做那種事,而是我從小到大就一直在惡劣的環境下生活,都已經習慣了。」
他孃的,到底是誰色啊?還不是你一天到晚對老子動手動腳,我自然就會想到那方面去……等一下。
韓棋愣了愣。
他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隻貓說起身世來……
「怎麼了?」也許是那種詫異表情過於明顯,夜貓好奇地湊過來詢問。
「……你也有身世?」
「喂喂喂!你這句話就說得太失禮了,我也是人,當然也有身世!」夜貓不滿地嚷嚷出聲。
和想像完全聯絡不起來,韓棋乾脆俐落地放棄。
反而是那隻貓開始絮絮叨叨地念起那些世間人所不知道的過往。
像是他自從有記憶開始就在他的師門,八成是他那個心腸很軟很好欺負的師父把他這個棄嬰當作貓貓狗狗之類的撿回家,搞得他從小到大就是和一堆動物們廝混,隨後她的那些師兄弟或者師姐妹們也都備起了一堆動物名等等。
還有他們門中都是一些各有所長的變態,有的嗜武如命,這還算正常,但是那些喜歡琢摸邪門歪道的就不太正常了。比如說夜貓就對收集天下間各種寶物有狂熱性的愛好,構成秘聞錄的三隻妖孽,生平最愛的就是八卦,所以才形成這麼一個遍佈講話的八卦組織,另外還有喜愛研毒製藥、但是更喜歡用活人試藥的藥師蝴蝶,基本上聽到這傢伙的名字,或者是嗅到這傢伙的味道就要退避三舍啦。又比如說是最愛演戲,生性浪蕩不羈、毫無道德廉恥,沒心沒肺的鱗蛇啦,等等等等。
就算韓棋處於病得昏昏沉沉的狀態,也是聽得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師門實在是太變態了……
「對了,我的師門叫做『下九流』,不過誰也不知道師門的正確位置。」夜貓伴著手指開始計算,「因為老是被一大堆的仇家找麻煩,所以基本上一個月就要搬一次,搞到後來,就連我們也不知道老家在哪裡。之後我們這幾個師兄弟各自出師,自立門戶,也就更不知道師門漂泊到哪裡去了……有沒有添了師弟師妹什麼的……」
聽到他這麼說,韓棋覺得脊背發冷。
這麼可怕的師門,這麼可怕的師兄弟,還是讓他們繼續神秘下去比較好。
不過,對於夜貓對他開始嘮叨起屬於隱私的這些事,韓棋的心情還是相當複雜的。
他不是懵懂無知的幼童,也不是初嘗情慾的少年,自然能感覺到夜貓對他的感覺正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而相對的,夜貓也能明白他無意中滲透出來的改變,以及越來越複雜的情感。
有什麼東西,在他們兩個你追我逐三年之後,在因為該死的媚藥發作而走錯一步路之後,開始慢慢改變了。
而最糟糕的是,他們兩個人,一個樂見其成,一個無力組織。
韓棋對這種感覺有些懼怕。
儘管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