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多有怨憤,但也無法忤逆雅主子的意思,身邊的侍衛磨了好幾次的牙,終於還是乖順退到一定距離之外,防備敵人出現。
車廂很大,走的是雅公子一貫的風格,這人已經忙碌到連趕路坐車都要算賬查賬的地步,如果不闢出用來堆積賬簿的地方,確實不太可能。
考慮到能讓雅主子能夠在繁忙的工作中稍微舒服一點,鎮平王府的丫鬟們費盡心思佈置馬車,柔軟豐厚的床褥,為了防止春夏燥熱,在上面又鋪上表面光滑沁涼的細緻竹蓆,在上面橫躺下小憩絕對沒有問題。
安神醒腦的淡雅香味糅合了蘭雪茶的異香,燻人入骨。
朱熙被仿若珍寶一般輕輕放在床榻上,他身上喜服凌亂,先前爆炸時沾上的草葉灰塵更顯頹唐,面頰潮紅,身體不知道是因為慾望還是面對即將接下來的對待而恐懼,在輕輕顫抖。
朱弦側身坐在他身邊,手指已經摘下了華冠,衣襟拉開半截,露出白皙到有些晃眼的胸膛。
月色滲入暗色紗綃的小窗,沒有燭光,只有這曖昧清冷的月光,勾勒出身邊人此時撩人姿態。
朱熙的眼珠子無法控制的落在那裸露出來的白皙肌膚上,他感覺到體內的慾火再度發飆,腦袋又要變得昏昏沈沈的。
開玩笑!這時候再恢復到方才那種混沌狀態,那絕對是被吃幹抹淨,半點渣滓都留不下來!
想到此處,趁著現在還勉強有一點理智,朱熙拼命將視線轉移到隨風搖晃的垂落絲絛上,順便還上下牙關一合,咬了舌尖一下。
「痛!」這一下氣力失控,他咬的狠了,只覺得舌上一陣激痛,腦袋都跟著一片空白,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小朱,彆著急,你這樣會傷了自己的。」朱弦俯下身來,憐惜的撫摸著他的臉頰,而朱熙僅剩的意志也在靠近過來的茶香中更加搖搖欲墜。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只有這個人說什麼也不行!』
「你、你給我滾開……」朱熙硬是從喉嚨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來,但他氣息不穩,雖然想凌厲的呵斥對方有多遠滾多遠,說出來的話卻是氣急敗壞中帶著軟綿綿的甜意,尤其是他舌尖受傷,含混不清的話語更是誘人萬分。這句話一冒出來,朱熙都恨不得再加一口,將自己的舌頭徹底咬下來算了!
朱弦眸光如幻,瞳色卻比平常要深了幾分。
「小朱……這樣憋著只能苦了你自己。我問了白郎中了,你中的淫毒只要與人交合即可解除。」溫柔聲音柔柔響在耳邊,但這並未能撫慰他躁動不安的心,卻只能讓他更加躁動!
「你什麼時候問了白雉那廝?不對……你快點放開我,我要去找女人!」指望他家兄長大發慈悲那是不可能的,朱熙心中最後一絲奢望幻滅,強運起已經紊亂不堪的內力,想要榨取出一點點力量,能讓他逃離此處!
可是這一下妄動,胸口處就像是被一柄大鐵錘當胸錘落,朱熙口中一甜,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小朱!」朱弦慌忙伸手撫向他胸口,順便將喜服襟口扯開。
朱熙胸前一涼,眼見著朱弦那張秀美容顏一下子靠近到鼻息相近的地方,與此同時胸口一熱,那人手掌貼了上來,一股溫和渾厚的真氣泊泊注入體內,幫他梳理著胸口中亂湧的內力。
朱熙感覺到稍微恢復了點力氣,當下便立刻伸直了手臂,將對方一把推開。
朱弦卻早就料到他這般舉動,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稍微一扭,朱熙痛叫一聲,剛撐起來的身體立刻被反壓著面衝下倒在了軟榻上。
臉埋在厚厚的被褥中,呼吸都受到阻塞,朱熙側過頭來大口呼吸著空氣,掙扎著扭動身子,掙動手腕,想要從對方手下襬脫開來。只可惜他武功與朱弦相差太遠,朱弦又是天生神力驚人,這一番糾纏非但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