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在被褥上,雙膝前屈跪倒在床榻上,頭上垂著黑線,四周飄著鬼火,那模樣,當真是悽慘無比,卻喜感的讓兄長大人險些噴笑出聲。
『啊啊,不能笑出來。』
現在笑出來絕對會被弟弟怨恨一輩子……好吧,就算不加上這次,弟弟也已經怨恨他一輩子了。
雅公子十分有覺悟的咳嗽了聲,雖說他覺得這樣的相處模式蠻愉快的,但就是不能明明白白說出來,要不然,咳咳……善後會非常麻煩吧?
兄長大人伸出手,充滿安慰味道的輕輕拍了小王爺的肩膀幾下,換來對方怒目瞪視,以及破口大罵,「滾開,都是你這廝,害的我這般悽慘!」
朱弦也不以為意,事實上這位小王爺大多數劫難確實都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朱熙本身並不知道那麼多,只是洩憤的辱罵而已,卻不料這番話卻正戳在正點子上。
朱弦依然是包容一切的溫和微笑,非但無視小王爺的怒目瞪視,反而繼續變本加厲的又拍了幾下,這才被朱熙一把抓住手腕,甩了出去。
「小朱,看到你這樣為我擔心,做兄長的,真是十分感動。」
「為你擔心個屁!老子是為自己的事擔心!」朱熙頓時臉紅脖子粗。
「嗯,我理解,小朱你就是這麼個體貼內斂溫柔的孩子啊。」兄長大人面不改色點點頭,小王爺的臉色已經變成紫紅色了。
朱弦看著他那副怒火沖天卻又罵不出話來的模樣,真是可愛的令兄長大人想撲過去抱一抱,親一親……
「停!少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我!!」朱熙被那雙水汪汪、飽含情意和慾望的眼睛打敗了,他努力抓撓著胳膊上湧起的雞皮疙瘩,縮到軟榻角落裡。
「哦。」朱弦咳嗽了一聲,垂下了頭,只是語聲更加輕柔舒緩,「你別擔心,我說過會保護你的,不管對手是什麼人。」
朱熙又想起了昨日在湖水中這廝的一番話,當時心中還感動的半死,結果呢?轉眼間就被這廝用來算計報復春宵書坊的姑娘們,居然讓那些色女看他們兩個的活春宮,這該殺的死朱弦啊啊啊!就算是將這廝剝皮剁碎都不能解他心中之恨!
「沒法子,春宵書坊那種地方覬覦你的人實在太多了,如果不讓他們好好看看,只怕會有些膽大的登徒子對你下手。」
「放屁!」這完全就是鬼扯!朱熙氣的跳腳,指著朱弦鼻尖的手指都顫抖個不停,「那幫死女人分明就是想看你和我滾床單,你這家夥明明就是……」
「正因為她們想看,結果看到半截就結束了,這樣不是很好嗎?」兄長無所謂的攤開手,說到這裡,雅公子又是一臉沈思狀,「接吻撫摸都做了,為什麼還是沒發作?看來那個春毒還真是……」
真可惜,那麼好的機會白白浪費了,他把弟弟抱在懷裡揉了又揉吻了又吻,結果那春毒還是沒什麼反應,搞得他連光明正大和弟弟滾床單的理由也沒有,嘖!
朱熙看著兄長大人一臉惋惜狀,氣的身體都在打擺子。
啊啊這個不知悔改的畜生……
「所以她們今天也就分外賣力啊……」兄長大人轉過頭,從一旁的小几上拿起茶盞,啜了一口。
彷彿印證雅公子所言非虛似的,外面的呼喝砍殺聲更大了。
「該死的都是你們這幫有臉也看不見的跟屁蟲,才使得老孃沒看到好戲!啊啊啊,親兄弟(並不是)兩人的滾床單啊啊……我滅了你們!」
「啊!」
「奴家,奴家……你們這幫不知人間情趣的蠢貨們知道奴家期待了多久嗎?結果呢?都讓你們攪和了!」
「嗚!」
「明明能看到全過程的,結果你們發什麼聲啊!?是男人就該在被砍被殺的時候忍著,結果都怪你們這幫懦夫!驚擾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