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逢場作戲,讓你如此憎恨。小暝,為什麼你寧願自己受苦受累都不告訴我呢?你為什麼這麼固執這麼傻,你為什麼要聽憑胡遠的教唆呢?小暝,就算我不放你自由,可我都是因為愛你啊。”
“晚了……晚了……我已經捅你一刀了。”時隔三年,江秋暝聽到這些話,不是不動容,卻總覺得,有些東西變了質,包括她自己的心。
江同照輕撫她的發:“這一刀,是我讓你捅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怨,但我知道你在怨。現在你我說痛了,這一切,就當跟我們未出世的孩子贖罪,就讓這一切,結束吧。小暝,回到我身邊,好不好?這一次,我只要你。”
錯過是讓人痛惜的,想到她曾經痛失孩子差點病死,他就覺心驚肉跳。想到再懷孩子的她,年紀輕輕,卻身體如此之差,他更是萬分痛心。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眼下他還有機會,他不願意再犯錯了。
“我……”江秋暝哽咽,像是塞了棉花在喉頭,再發不出多餘的音節。
“小暝!你不要被這個禽獸的三言兩語給騙了!”胡遠使詐,讓江同曜狠狠撞到桌腳。一時半會,江同曜的戰鬥力是恢復不了的。胡遠先出聲,看到江秋暝後背一僵,他快步上前,扯開江秋暝,同時一拳擊向剛醒毫無戰鬥力的江同照。
江同照不躲,只用手死死拽住江秋暝,眼神恢復了年少時的誠摯:“小暝,回到我身邊。”
江秋暝定定望著他,彷彿此時,時光逆流。
“啪”,唐無心的手掌包裹住胡遠的拳:“你個小崽子,撒野不看看姑奶奶在不在?”
其實江秋暝和江同照你一言我一語斷斷續續說了他們的以前,唐無心聽得並不齊全。可她大概拼湊出個故事,她的重點還是,多半是胡遠利用了江秋暝鬧出了這些事。而且陷害她的罪魁禍首也是胡遠,她當然要對付!
江同曜躺在地上,意識清醒,卻因如潮洶湧的疼痛站不起來。他知道唐無心出手了,頗是哀怨地想:她怎麼不在我受傷時美救英雄呢?
胡遠已經耗盡了體力,可他並不遠計劃就此作罷。而且對唐無心的挑釁,胡遠也很是厭惡。由是,他暫時鬆開江秋暝,和唐無心打鬥起來。體力吃虧,可力量還在。
趙良夜看著乾著急,唐無心出手之前,下了死命令,不准他動彈一下。
而江同照,不顧身體的不適,下床,搖搖晃晃走到江秋暝身旁,只一句:小暝,回到我身邊。
江秋暝原本不是鐵石心腸,他又表露至此。不管日後會不會踐行,眼前的拳拳之心,她是無法推拒。
想要嫁給胡遠,她就是想早早結束愛恨糾纏。每日處在冰火兩重天之中,她真的會神經衰弱。她才二十歲,卻看了無數次心理醫生做了無數次心理治療。
她再清楚不過,解鈴還需繫鈴人。江同照才是她的繫鈴人。
很久很久,她在男女的打鬥聲中,輕輕:“嗯。”
唐無心不是普通的女人,尤其是在打鬥這件事上。胡遠再有心機,終究體力透支。將胡遠打倒之後,唐無心半蹲在他面前,很是輕蔑地拍他臉頰:“你倒是跟姑奶奶說說,你還有什麼花招,嗯?敢在姑奶奶眼皮子底下攪弄風雲,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胡遠眼前冒險性,已然透支,任由唐無心羞辱,無話可說。
唐無心懶得再拍他的臉,而是問:“你說,當日在林子裡跟蹤我的,到底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胡遠忽然露出了十分詭異的笑容。
覺得他在蔑視自己,唐無心怒了,腳尖踹他的腰:“死到臨頭,你還笑什麼?”
“我告訴你,”胡遠出聲,眯了眯眼,艱難睜眼,誓要將此刻盛氣凌人的唐無心印在眼裡刻在心裡,“是……我孿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