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塊好漂亮的緞面月牙白色繡綠竹子布料,好喜歡,可是不能買!”因為她在腦子裡想像渾沌穿上的模樣,差點噴笑出來。
“你不會買給自己做衣裳呀?!”緞面月牙白色繡綠竹子的布料,她穿起來一定好看呀。
“我就是要買給你嘛!你管我!”
等等,他們的爭吵好像荒腔走板了吧?
從一開始她吵女人坐他腿上的事,到他反唇相稽孫尋膩著她的事,現在竟然吵到他除了黑色外不適合其他顏色的芝麻小事?
渾沌的氣瞬間消滅,感覺和她再吵下去說不定會越吵越詭譎,例如——
我餵你吃糖你都不吃,她餵你吃水果你卻吃得津津有味!
“我餵你吃糖你都不吃,她餵你吃水果你卻吃得津津有味!”
來了來了來了,他腦子裡才浮現那句話,就原封不動從她嘴裡說出來了。
渾沌真的忍不住笑出來,他竟然把這隻小狐的思緒給摸透徹,是她單純到太容易看穿,還是他熟悉她到了自己也無法想像的地步?
“你還笑!”百媚急得跺腳,她明明就在生氣,他卻這般不痛不癢的態度,過分過分!
“小狐。”
“幹嘛?!”聲音幹嘛放那麼輕?!
“我比較喜歡你餵我。”這是實話。
尤其是她在喂他時,還會說些甜絲絲的話語來哄騙他——
這很好吃哦。
你張開嘴嘛。
渾沌,你好乖哦。渾沌,再來一個。渾沌,喜不喜歡。
渾沌渾沌渾沌……
百媚的氣焰原本還燒旺旺的,一瞬間被渾沌的笑臉給潑熄。
“……真的?”
“真的。”渾沌記得百媚在他房間櫃裡藏有不少小零嘴,果然隨便一拿,就是一大包麥糕。“喏。”交給她,自己拉來椅子坐下。
餵食他吧。
百媚抱著沁香的麥糕,漂亮渾圓的眸子望望他,又望望他的腿,咚的一聲
朝他腿上坐,笑咪咪拈起麥糕喂他,兩人彷彿忘掉就在幾句話前還對吠得臉紅脖子粗,現在卻親暱愉悅地吃起零嘴。
這一次,向來老愛羅哩羅唆的渾沌,極其難得沒說半個“不”字,吃進麥糕,她又喂他一口,他再吃掉。
一口麥糕又一口麥糕,消失在他嘴裡,隨著麥糕越咬越小塊,他的唇,觸碰到她的指尖;他的唇,溫溫熱熱,是她喜歡的溫度。
她不喂他了,將最後那口麥糕丟回紙包內,用自己的唇取代它,與他還沾著糕屑的唇開始糾纏,靈巧小舌邊啄邊吮地將甜甜糕屑吃掉,舔乾淨他的嘴角和唇辦,開始鑽鑿進他口中。
明知道放縱的代價會換來虛弱臥床十天的昏迷,渾沌還是短視地享受她的甜蜜,捧緊她的臉蛋,回敬她地加重吸吮。
亢奮竄進骨血裡,十指冒出烏黑暗紅的鋒利長爪,卻沒有劃傷她細皮嫩頰,獠牙在兩側唇畔突出,仍小心翼翼沒咬破她花瓣一般的軟唇,肌肉賁起的有力雙臂箝在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圈住她,不傷她。
“渾沌……”她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豐盈飽滿的胸口擺,自己另一隻手也沒停,扯破他的衣襟,撕裂聲一路從脖子延續到腰際,衣裳淪為破布一塊,迷濛媚眼瞥他一記,讓他看見幾千萬年以來,最勾魂最絕豔的笑靨。
狐,媚。
這隻小狐在魅惑他,她親吻他、愛撫他,更過分的是還將雙手滑進他身上掛的那塊破布裡頭頑皮探索,用十指,用嘴唇,玩弄他。
渾沌是獸,不是人,人該有的理智規範不存在於他身上,所以他也不顧及任何後果,無論接下來是精盡人亡還是變成廢人癱在床上一年半載,他都不管了!
百媚也是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