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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遊移,安毅最後雙眼看向拐角的一疊荷葉。
荷葉早已經晾乾,這玩意往往是蒸東西時用來墊鍋灶的。若是用來包花捲倒也是行的通,而且用荷葉包著,說不定還能增添點清香。
想到這裡,安毅就走了過去打算取兩片荷葉用用。
雖說覺得有毒的可能不大,但安毅還是免不了再用銀針試了一下。
荷葉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
安毅蹲在地上,檢起小半張荷葉,臉色沉吟。
這小半張荷葉邊角有過扯動的痕跡,明顯就是那疊荷葉中撕扯下來的。更重要的是,荷葉上還粘有一些油漬。
可是從進入到後廚開始,安毅根本沒有見過其他人來撕過荷葉啊。
輕嗅了下,安毅隱隱的在油漬上聞到些許殘留的肉香。
猶豫了一下,安毅又拿銀針試了試荷葉上的那些油漬。
靜靜的等待,銀針始終沒有變化,弄的安毅不由苦笑的搖頭,深感自己越發疑神疑鬼。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安毅心中卻始終有種蹊蹺感。
猶豫了一下,安毅暫時壓下這莫名其妙的心思,取了兩張荷葉包起一個個切開的花捲。
女俠小太妹可能是兇過安毅的原因,似乎不太好意思跟安毅說話,但有意無意的卻是眼巴巴的看著安毅擺弄的那些花捲。
“大姨,咱烙的油餅,啥時候好啊?”女俠小太妹舔了舔嘴唇,嚥了口吐沫。
“你這孩子!”紅裙大媽彈了女俠小太妹一個腦嘣:“還得等一會。餓了?再忍忍,快好了。”
花捲蒸的本來就不少,再加上對紅裙大媽感官不錯,安毅想了想,分了幾個過去。
“餓了就先吃著點。”安毅給女俠小太妹也遞了兩個。
雖說對這個女俠小太妹那鬼畫符似的臉頰、雞窩似的髮型等等不敢苟同,但其實安毅倒也談不上反感。
說來說去,這些人裡,就安毅跟女俠小太妹的年紀差不許多。甚至,若不是這些年的經歷,讓安毅顯的有些暮氣,說不定跟女俠小太妹半斤八兩。
“嘿嘿,謝謝。那啥,我之前不是有意兇你的。對了,還沒謝謝你剛才攔了我一下呢。”女俠小太妹扭捏著有點不太好意思,但可能是真的餓了,最後接過花捲,也不擔心有毒,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安毅好笑的搖了搖頭,臉色稍稍有唏噓。
像安毅這一代,大多都是獨生子女,在加父母寵著,免不了嬌縱許多。
曾幾何時,安毅其實比女俠小太妹好不到哪去,此時看著對方的樣子,難免想起過往的自己。隱隱的……安毅難免想起父母健在時的日子。
“咦?那張碎嘴呢?”女俠小太妹一驚一乍的讓安毅緩了緩神。
板寸獵戶青年先前連番的言語,實在不怎麼招人待見,就連女俠小太妹也看出他不是什麼好鳥。甚至,女俠小太妹直接給板寸獵戶青年取了個外號‘碎嘴’。
後廚內都忙忙碌碌的,可其中卻沒有板寸獵戶青年的身影。
“說不定又去哪偷雞摸狗、幹什麼壞事去了。”脾氣看起來不錯的大背頭胖子夥計,似乎之前被板寸獵戶青年氣得不輕,此時言語也是帶了點怨氣。
“咦?這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啊,好半天沒看到那小子了。”肥胖美嬌娘倒是挺會享受,這種境地下還不忘吃,竟然剁了些肉餡,準備炸點大肉丸子吃吃。
“不會出什麼事吧?”紅裙大媽似乎性格樸實,忍不住擔心的問了一句。
“能出什麼事?”大背頭胖子夥計雖然嘴上說以前開過飯點,但現下卻淨檢些現成的,挑了些臘肉、閹肉,擺弄著該怎麼收拾。
後廚內突然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