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健軍指了指北邊,低聲說道:“去年閩省走私案,他背後那位就有份參與,而且還全身而退,你說是什麼來頭……”
雖然夠不上閩省那位江湖大佬的層次,但都是做走私買賣的,竇健軍對這件事知道的不少,所以心中的畏懼也要更甚一些。
別看自己現在混的挺不錯,各方面關係也都協調好了,不過閩省那位大佬何嘗不是如此?他的關係甚至都通到了京城。
但是當風向一變,首當其衝的就是那位大佬。
幸運的是在出事之前還有人通知他逃走,竇健軍自問這事兒要是放在自己身上,恐怕先前那些和他稱兄道弟的人,肯定不會給他洩露出一個字。
而且說不定自個兒還會在看守所裡突發急病,那樣所有的事情就都有了交代,或許自個兒的家人也能得到保全。
想想這些,竇健軍都有些不寒而慄,他比誰都清楚那些平日裡道貌岸然的官員們,暗地裡整起人來,那絕對是心狠手辣不死不休。
“這……這可怎麼好啊?”
聽到竇健軍的話後,謝金寶頓時苦起了臉,看著手中剛剛進賬的那張兩百萬的存摺,卻像是個燙手的山芋一般了。
“老謝。你也別急。”竇健軍安慰道:“我看秦風這人江湖味很重,他應該不會當眾揭穿你那原石的事情。”
“不一定吧,那小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趙劍鋒在一旁冷著臉說道:“竇老大,依我看找個沒人的地方將他做掉算了,你說的那位京城大人物,未必就肯為他出頭。”
“趙峰劍。我怎麼做事,不用你教吧?”
趙峰劍話聲未落,竇健軍的一張臉就拉了下來,這件事的起因就是幫趙峰劍出頭,平白招惹了這麼個人,竇健軍心中早就對趙峰劍不滿了。
“竇老大,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見到竇健軍擺出一副要翻臉的架勢,趙峰劍頓時慫了。
他雖然也有一些道上的關係,但那是在豫省。正如趙峰劍剛才自己所說的那樣,竇健軍將他做掉扔到個山溝裡,怕是也沒人會惦記他的。
“不是那意思最好……”
竇健軍也有仰仗趙峰劍的地方,看到對方服軟,當下嘆了口氣,說道:“老趙,你我多年關係,就聽我一句勸。大家做生意和氣發財,沒必要因為一時意氣。招惹禍事。”
“是,我聽竇大哥的,以後不再找那小子麻煩了。”
趙峰劍嘴上雖然服了軟,但心裡卻是對秦風愈發的怨恨了,那小子不但在豫省讓他丟了大人,此刻到了粵省。居然還讓自己在竇健軍跟前失了面子。
“咦,那小子要……要解石了,拿的還是我那塊料子。”
正當竇健軍在和趙峰劍說話的時候,一直關注著秦風等人的謝金寶,忽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神色。
謝金寶作假的手段很高,尤其是防止和田古玉,幾乎能以假亂真,從來沒被人看出來過,這手藝也為他賺了不少的錢。
所以萬一今兒秦風揭穿他翡翠原石作假的行為,那謝金寶的名聲可就要毀於一旦了。
因為那塊有裂綹的原石是雲省翡翠王親手切出來的,很多賭石圈的人都見過,謝金寶就是想賴都賴不掉的。
“老謝,急什麼?走,咱們過去看看……”
竇健軍聞言站起身來,雖然他心中也有些忐忑,但透過剛才和秦風的一番交流,他感覺對方似乎並不想和自己翻臉,想必這件事會留有餘地吧?
謝金寶雖然有點不敢面對秦風,但還是跟在竇健軍身後走了出去,伸頭縮頸都是一刀,他只能在心裡祈求秦風放他一馬了。
走到切石機旁邊,謝金寶的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