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直到坐上了車子,陳世豪才有機會詢問阿坤,他知道自己這個手下打打殺殺的是個好手,但辦別的事情腦筋卻不大靈光,生怕因為此事開罪了秦風。
“先去金龍酒店……”
阿坤先是衝著身邊的司機說了個地址,這才回頭說道:“豪哥。是喪狗那小子昨天夜裡去酒店要賭債,見到了那個女孩的,當時他不認識,今天看到來了畫像,這才記起來的……”
阿坤說話有點顛三倒四。再加上怕秦風聽不懂,又摻雜了一些白話,足足說了七八分鐘,才將事情給說明白。
陳世豪的手下,大多都是在各個賭場放高利貸,阿坤說的喪狗,就是在金龍賭場放債的一個馬仔。
作為東方賭城,每天出入這裡的,基本上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和賭客,在澳島放高利貸,講究的是時間短收益大。
由於怕賭客借了錢又輸光後跑掉,往往是夜裡放了高利貸,第二天早上就會上門去要的。
這放貸也是要看人的,否則放給一個爛賭鬼,即使要了他的命,事後也追不回來錢的,所以在放貸之前,都會查清楚借貸人的身份。
喪狗是在賭場盯了那個人好幾天,才決定放高利貸給他的,因為透過關係,他查到那人是內地的一個建築商,擁有五六千萬的資產。
所以在那人在賭場三天內輸了兩百多萬後,喪狗借給了他一百二十萬的高利貸,按照黑紙白字的約定,那人第二天就要連本帶利的還一百四十萬。
要債倒是也順利,那人果然財力雄厚,第二天就將資金轉了過來,支付給了喪狗一百四十萬。
一筆單子賺了二十萬,而且還沒有任何的糾紛,這讓喪狗心情大好,即使在出電梯的時候被一個女孩重重的撞了一下,喪狗也是以德服人,反倒是將那女孩扶了起來。
也就是這一扶,讓喪狗在回到公司看到懸賞花紅上的照片後,認出了那個女孩,和花紅上的照片極為相似,當下就報給了阿坤,才有了後面的這一幕。
“坤哥,您怎麼來了?”
當前後三輛車子停在了距離金龍酒店不遠的一個財務公司前,一個二十四五歲,將頭髮染成黃毛的小青年從裡面迎了出來。
只是黃毛青年發現,自己一向敬仰的坤哥,在下車後只是對自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就忙著拉開了後面的車門,恭恭敬敬的將兩個人請了下來。
“豪……豪哥?”當黃毛看清楚後面下來的陳世豪後,頓時愣住了。
黃毛雖然是這間財務公司的負責人,但像這樣的公司,陳世豪下面一共有兩百多家,黃毛平時連和陳世豪直接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你是阿東吧?嗯,好好幹。”
陳世豪拍了拍黃毛的肩膀,卻是將對方激動的滿臉漲紅,他也沒想到,名滿濠江的大佬,居然認得自己這種小人物。
“難怪能坐得上大佬的位置……”
這一幕被秦風看在眼底,對陳世豪卻是又高看了一眼。他能看得出來這黃毛地位不高,但陳世豪偏偏能記住對方的名字,這就是一種極為高明的御下之道。
“豪哥,坤哥,這位大佬,請坐。快請坐。”
將陳世豪等人讓進了店裡之後,黃毛卻是撓起了頭,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這家財務公司裡面,居然連三把椅子都找不到。
所謂的財務公司,其實就是一家只有七八平方的小門臉,除了放高利貸之外,他們也做一些貨幣兌換和質押典當的生意,像這樣的公司。在澳島多如牛毛。
“阿東,坐就算了,你也不要去拿水。”
阿坤看了眼陳世豪和秦風的臉色,幫老大做了回主,說道:“你去把喪狗那傢伙找來,我有事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