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果然不是人了。
“過來。”
一隻手忽然扯住她的手臂,把她從飯桌上凌空提過去!
頭暈眼花之際,她結結實實地被連無赫按倒在桌上,霹靂喀拉一陣,菜碟子全部掉在地上,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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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一片,像有一張厚重的黑網籠罩。
相思門的一間書房幽幽亮著一盞燈。
視窗的書桌邊,邪戰捏著一支不粗不細的毛筆在紙上塗塗寫寫,忽然眉頭一皺,用力一揉,白紙變成紙團,被狠狠地扔到了一個牆角里。
已經是第三百六十個紙團了……
可惡!難道他又拿一張白紙送給小君君嗎!
他垂頭喪氣地捏著毛筆,十分痛恨童年的時候沒有好好地認真地寫字。
邪戰又抽了一張白紙,很無力地盯著毛筆,最後無可奈何地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字。磨磨蹭蹭寫了很久才寫完,他拿起放到油燈下細細地看。
……嗯,有點龍飛鳳舞的味道,勉強還可以看看。
“尊主,就算你只寫情書兩個字,還是……很難看。”視窗忽然冒出一顆頭顱,雨來很不識相地打擊他。
邪戰惡狠狠地瞪過去,難道就不會說點好聽的?
又是一顆頭從下面鑽出來,風去咬著糯米糰子,含混說:“那個……尊主,如果以後的飯桌上都有糯米糰子,屬下會考慮替你操筆。”
邪戰一瞬眯了眼,接著眉開眼笑,把筆和紙遞過去:“寫幾個字給本尊主瞧瞧。”
風去很聽話地在紙上唰唰寫下了情書兩字,邪戰抽過來看。
“……還不錯。”可惡!為什麼一個吃貨屬下的字都比他寫得漂亮!
風去狗腿地笑:“怎麼樣?屬下的字好看吧?其實屬下也不是隻會吃……”視窗站立的男人眼神忽然意味不明地殺過來,他聲音不由小下去,“屬下也有優點的嘛……”
他的字明明很好看,為什麼尊主的眼神那麼得……兇狠。
雨來摸摸他的頭,無聲嘆氣:尊主這是在羨慕嫉妒恨。
亦生忽然道:“尊主,這個……難道您就只寫情書兩個字?其他的不再寫點嗎?”
邪戰清清喉嚨:“這叫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亦生抽抽嘴角,不說話了,心中碎碎念:其實他什麼都明白的。
“尊主,胸無點墨也沒那麼可恥……”
啪一聲,雨來爆打了一下風去的頭:“你糯米糰子吃傻了嗎!”
風去無辜地摸著頭:“我哪裡說錯了,本來就是嘛,相思門裡沒一個會吟詩作對的,有什麼好可恥的。”
又蠢又傻的吃貨!孩子啊,你說誰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說尊主,因為……
“連無赫會吟詩作對?”冷不防,立在視窗的人問了一句。
誰都不敢點頭,最後在他宛如滿月清輝的笑容裡,靳曜不得不誠實回答:“據說會點。”
邪戰有點惱恨地抿了嘴,雨來立刻從善如流地說:“但是沒人親眼看到他吟詩作對過,只是江湖傳言……江湖傳言而已。”
邪戰稍稍緩和了臉色,風去卻忽然一聲怪叫,嘴裡的糯米糰子全數噴在了雨來的臉上。
“尊主!這不是個好兆頭!連無赫滿腹經綸,又和小姐住在一起,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他肯定給小姐寫過情書了!”
……這個蠢貨到底在說些什麼!
其餘三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小心翼翼地看著視窗的人,書桌上的燈火剛好照亮他的半邊臉,陰陽參半的臉看起來……好猙獰。
咬著糯米糰子的蠢貨一臉天真地建議:“尊主,小姐都快和連無赫成親了……你居然還在這裡寫情書,已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