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掃視人群的眼神瞬間和戰鵬矩四目相對,電光火石間孫超然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一瞥之後又將頭轉回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看來我們剛剛得到的情報是假的”戰鵬矩悄聲對兒子說,而臺上的一對壁人正在按照婚禮的流程進行道“以孫超然做事滴水不漏的性格怎麼可能在動手前讓我察覺到他的敵意呢?除非其中有詐。”
“那他們就是打算在婚禮進行中動手了?”戰樓謹快速反應。
“做好準備。”戰鵬矩不動聲色的按下衣兜裡的手機傳出指示。
就在父子二人剛剛有所警覺之際,會場內的燈光忽然滅掉,賓客們大驚隨即按照自己準備的後路逃離,所有人早料到這個場面,所以即使擔心也沒多大的慌亂,但驚恐的叫喊卻是最不怕缺少的氣氛烘托劑,夫人小姐們尖銳的嗓音一個賽一個好不熱鬧。而等候已久的齊敏珠抓住意外的機會在黑暗中電光火石間向裴俞馨衝去,戰鵬矩父子有所準備立刻行動起來。黑暗中錯亂的腳步聲,叫喊聲,喧譁聲此起彼伏。
“哈哈,我就說這婚禮一定會發生什麼吧!”黑暗的人群中乏喜歡看熱鬧又不擔心連累自己的實力派。
可是不到十秒鐘,會場內瞬間燈火通明,耀眼的粉光下場面十分有趣。
身為主角的戰樓嚴和裴俞馨依舊站在臺上從容不迫,孫超然也站在旁邊,以那東袁熙帶頭的保鏢們荷槍實彈的將二人圍在中間。二樓之上,戰樓嚴的人佔盡優勢將槍口無一例處的對準樓下,場面完全在戰樓嚴的控制之中。戰鵬矩和戰樓謹從停電的瞬間就沒離開過一步,依舊站在原位,只是身邊多了許多原本不在會場裡的人。茫茫賓客中戰鵬矩費心隱藏準備偷襲戰樓嚴的人也暴露在外,只是沒一個能順利得手,大家都舉著槍遙遙相望。而倉惶之中還沒找到門離開的賓客知趣的退到暗處不敢隨意行動,就怕被牽連進去,不知哪些人的各色皮鞋各種遺失物品七扭八歪的散落一地,讓原本有些肅穆的氣氛顯得滑稽。安靜的會場裡只有齊敏珠因為刺殺失敗像瘋了一樣在詛咒裴俞馨。
“舅舅這是做什麼?”戰樓嚴微笑的開口問。
“那你又是做什麼?”戰鵬矩暗恨,自己竟先著了戰樓嚴的計,原本隱藏的優勢暴露無遺。戰鵬矩知道在這鴻門宴上人手定不如戰樓嚴多,所以花點小心思就是必不可少的。原本打算暗地裡對戰樓嚴下手的計劃在這不到十秒的停電時間裡功虧一簣,那些隱藏好的人無一例外的全部都因為突發的停電也暴露了身份。
“我不是和舅舅提起過嗎?”戰樓嚴微笑的說“為了防止有人搗亂所以做了些準備,但舅舅這是在做什麼呢?您身邊的人是剛剛進來的吧?”
“世道混亂,我也不得不準備一些自保的手段。”戰鵬矩毫不畏懼,若自己的準備只有這些那就太小看他了。
“要自保到連外面都隱藏著人嗎?”戰樓嚴依舊微笑。
“樓嚴吶,我老了,對於這種口舌之爭也厭煩了,事到如今不如就直接進入主題吧。”戰鵬矩說。
事已至此,說這些不著邊際的鬥嘴話已經無意義,又何必浪費時間呢?
“舅舅夠痛快”戰樓嚴笑道“那就麻煩舅舅今晚回家後做好心裡準備,侄子我明天一早就會親自去拜訪。”
要說戰鵬矩的話讓人吃驚,那戰樓嚴的話就更讓人驚訝了?這是什麼情況?放虎歸山還是另有所圖?
“你就這麼有信心?”戰鵬矩大笑。
“舅舅當日放了我一馬,今日我也還你這份禮”戰樓嚴優雅的說“要是自己所恨的人死的毫無痛苦怎能平息我的怒氣?當然要向舅舅平時做的那樣,貓玩老鼠玩夠了再吃不遲。”
聽著戰樓嚴狂妄的語氣,戰樓謹很是憤恨。
“小心玩鼠不成反被鼠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