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可遇不可求。”
虞念始終狐疑,他就不像是眼裡有風景的人。
先是去了民宿。
沒住酒店。
不用說,民宿也是江年宴以他人身份訂的。民宿地處幽靜,不是尋常市區裡的房子,一看就是出自專業設計師之手,園林式民宿。置身大片竹林之中,獨立院落,房間很大,院落裡有株老樹和涓涓睡蓮池,池中有錦鯉在歡遊,撒下一把魚食就會引來不少錦鯉爭先恐後。
或者還可以坐在竹椅上曬太陽,陽光被古樹過濾得柔和,偶爾會有鴿子飛過來覓食,雪白雪白的,漂亮得很。
很大的房間卻只有一張雙人床,虞念瞧見江年宴很自然而然地將兩人的行李放一起就明白了,他也沒打算開兩間房。
她一嘆氣,行吧,關係都這樣了還矯情什麼?
安頓好了住所就午後三點多了,虞念不知道這個時候還能看什麼風景。意外的是,江年宴收拾好了兩人的行李,把該拿出來的衣物都掛進了衣櫃,做事情相當利落整潔。
虞唸對這樣的他可不陌生,這都是曾經阿宴的習慣,尤其是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勢必會照顧她照顧得很周全。
她拉開衣櫃看了看,衣物分門別類,雖然沒幾件,但都整理得很有秩序。
大部分的行李江年宴命老劉帶回去了。
其實原本兩人的行李也沒多少,虞念之前買的不少東西回到酒店後都統統寄走了。
江年宴問她,是想休息還是想出去玩?
虞唸對於他這次來長安的行為始終一臉懵,也沒明白他所謂的出去玩是去哪玩,想想說,“還是休息吧,挺累的。”
她這兩天嚴重缺覺,雖然從南州也是睡了一路過來的,但畢竟是在飛機上,哪怕是頭等艙也睡不好。
江年宴也沒強迫她,說了聲好。
民宿的床挺舒適的,虞念窩在床上很快又有了睏意。窗外就是庭院,沒拉窗簾,能看見江年宴的身影。
她以為江年宴會出去辦事,或者他來長安會去見什麼人,畢竟要他這樣的一個人去看風景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他沒走。
就坐在水池旁抓了把魚食在悠閒餵魚。
午後淺淡的光斜移在他身上,他寬拓的背影就罩在光影裡,虞念這麼看著他也不知道怎的,心底深處總會有些暖意出來。
可她清楚得很,此時此刻她眼裡的江年宴更像是年少時的阿宴,曾幾何時她也是光瞧著阿宴的背影就倍覺安全感,好像天塌了都不用愁似的,總有他幫她撐起一片天。
虞念看著看著眼皮又打架了。
不知不覺也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隱約覺得屋子裡進來了人,雖說放輕了動作,但她心裡明白是有人進來。
那人坐在床頭,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時她聞到了男人熟悉的氣息。
是江年宴。
她這次沉沉睡去了。
再醒時窗外已經黑了,窗簾沒完全擋上,只拉了白色內簾,庭院星星點點的光亮落在白簾上,襯得視線沒完全浸在黑夜裡。
床邊沒人,屋子裡很安靜。
虞念一時間感覺不是很好,就是那種醒來之後到處都很安靜的感覺。一般來說她很少白天睡覺晚上醒來,因為這樣一來她總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自從虞家出事後,她就不喜歡這樣。
以前的她可不是這樣。
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
哪怕睡了一個大白天,晚上睜眼時看到的還是全家的熱熱鬧鬧。管家總會跟她說,哎呦小祖宗啊,這可睡醒了,給你留的晚飯都不知道熱了多少回了。
母親總會很優雅,有時候插花,有時候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