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而古洛國的王腦子、手段與德行不僅不能與初代洛王相比,簡直慘不忍睹,更有甚者乾脆人神共憤,末代洛王便是暴君的典範,集君王各種毛病大成。與古洛國的君王一代不如一代相反,巫宗的十巫卻代代國士無雙,最終毀滅了古洛國,古洛國王族被屠殺殆盡。
御風自問無所謂子孫的命運,自己是自己,子孫是子孫,子孫無能讓人宰了那是活該,別指望他掉一滴眼淚。但倘若因為自己的原因而給子孫帶來被屠殺的命運,他捫心自問,遺憾的發現自己的心還沒修到自己痛快就行,管它死後洪水滔天的境界。
當然,最重要的是,御風清楚,自己若是想效仿古洛國的開國君王,第一個站在自己對立面的肯定是小歌。人生在世,追根究底,圖得不過是快樂二字,極致的權勢並不能帶給他快樂,有的只是心口日漸擴大的空洞,小歌離開的那些年,他心口的空洞擴大得簡直令他想要發瘋,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小歌甩了他後還巴巴的跑去巫女殿當啞奴,而在小歌去後,更是瘋狂的拿命賭十巫的最後一絲人性。那個時候,他是做好了十巫不答應他的遺願而殺了他的心理準備的。慶幸的是,十巫在職責之外的事上,終究人性未泯,他得以活過來。
滿足快樂,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勢卻似無底洞般空洞的心,御風將兩者放在秤上稱了稱,前者的重量穩穩的壓過了後者。
想到這些,御風不由將小歌擁進懷裡,將腦袋埋進妻子的頸窩裡嗅著妻子清雅似蓮的體香。
小歌回摟住御風的肩膀,詫異的問:“怎麼了?”
御風滿是慶幸的道:“我突然發現自己原來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人。”
小歌疑惑不已。
“幸運的遇到了你,幸運的抓住了你,不然。。。。。。”御風真沒法想像自己的生命裡不曾有小歌會是什麼樣,即便同樣立國稱帝,只怕也不會快樂。對所有人包括至親骨肉都沒有半點信任,充滿猜忌的昭武王與昭襄王,必定是他的寫照,甚至他倒黴一些,說不定會如以上兩位君王那般被親生骨肉所殺,王族無親情。而如今,他有溫柔的妻子,有可愛的孩子,這是一個真正的家,他於妻兒只是夫君與父親,而非君臣,他擁有的是一個真正的家,一個古往今來除去瑜寧王,從未有君王得到過的家。
小歌聞言不由笑道:“我也很慶幸遇到你,否則我永遠都不會懂得如今這一切。”上古時遊蕩於人間的神祇,沒有人性,沒有愛,也沒有恨。有的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漫長的千萬年是如何過來的。似乎在大荒被創造出來前,神祇的記憶只是一片荒涼,在大荒創造出來後才有了顏色,但也永遠都是看著別人悲歡離合,而自身完全沒感覺,那感覺。。。。。。她每次想起一點心中都會充滿詭異之感,那樣孤寂的活了千萬年,神祇沒發瘋真是一個奇蹟。
將兒子救回來了,御風跟小歌很是索要了一番回報,讓小歌三天下不了床後這才去向巫謝等十巫道謝,結果發現巫謝幾個在收拾連山珩的東西,儼然要將連山珩與他的行禮一同打包送走的架勢。
“你們這是?”御風狠狠捏了捏次子的臉蛋,叫你擰老子耳朵,差點把老子耳朵擰掉。
連山珩眼淚汪汪的瞅著御風,嬰見了,不忍的將連山珩搶了過去。“我們想了想,沃州這裡不□□全,還是將他送去黎山比較安全。”
御風不由側目,十巫幾時這麼有人性了?居然會關心一個不相干的孩子的死活?
許是御風的眼神太過驚奇,跟活見鬼似的,蘇三七便解釋了句:“子珩是巫真。”
御風微怔。“我記得小歌是巫真?”幾時換人了?
伯服道:“公子珏出生的那一刻小歌便不再是巫真了,只是那時沒有巫真之位後繼無人,這才放著。”換言之,如今有繼承人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