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支書……”無奈,吳再明又找到了村支書,只是,情況更加的不堪。
“吳鎮長,今天什麼事情都不要來找我”撂下這麼一句話,張喜馬就不耐煩的上車離開了,留下了一臉無奈的吳再明。
可憐的傢伙,到現在居然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妄圖阻擋公路的徵地和拆遷問題卻是不知道,柳縣長下一次會從那裡下手了吳再明無奈的搖了搖頭,微微的有些嘆息,也微微的有些忐忑,張家的不少資訊,可都是他提供的,他提供了一個線索,嚴俊業讓人查出來的,這張顯榮和張顯升的張氏茶樓,就是他提供的訊息,他自然知道,這一次公安局行動的目的。
“柳縣長……”嘆息也好,忐忑也好,吳再明也沒有多大的選擇,既然踏出了第一步,他也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他迅速的將情況報告了上去,柳罡怎麼辦,他也不去想,也不想去想,反正,他對於張家的人,也都沒有好感,張家的人倒黴,他也是樂於見到的。
看來,這些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亦或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要對張氏茶樓下手?結束通話電話,柳罡卻是陷入了沉思,對方不願意屈服,也是在情理之中,張家也不是普通人,而且,他們大約也認為,自己除了從這方面找麻煩,也無奈他們何吧反正張顯升張顯榮都摺進去了,因此,不見棺材不掉淚,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過,柳罡感覺著,張顯肅和張喜馬並不清楚公安局行動的目的的可能依舊不小,兩人畢竟只是村幹部,瞭解和知道的事情有限,眼光也有其侷限而張顯耀等能猜到真相的人,卻未必會告訴他們真相。
當然,不管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也好,還是兩人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好,那結果也不會有多大的不同,所不同的,一個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另外的一個,則是糊里糊塗的跑到了虎山,一個是明白鬼,一個最後也是一個糊塗鬼。因為,柳罡第二個要對付的物件,就是村支書張喜馬本人了,張喜馬乃是張顯耀的堂叔,張顯耀的父親,和張喜馬乃是同一個祖父的堂兄弟。
柳罡真正下手的物件,嚴格說來,也不是張喜馬本人,而是他的另外的一個兒子,溫泉鎮農機廠廠長張顯如,農機廠是一個集體企業,擁有固定資產一千三百萬,是縣裡的明星企業,當然,這個明星企業,並不是因為他經營有方,要說經營,那隻能說還不算太糟糕,不過,一個一千多萬的工廠,每年有著幾百萬的資金扶持,那要是還不能成為明星企業,可就有些太不像話了。而溫泉鎮的農機廠,就是這麼一家企業,他不僅能很輕鬆的獲得銀行的貸款,還能輕鬆的獲得財政上的扶持,不僅如此,還有著一系列政策的支援,這樣的條件下,誰去當這個廠長,大約都能幹好吧。而真正促使柳罡對張顯如下手的,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農業局撥下來扶持大嶺鄉茶場的資金,其中的三百萬,都被撥到了農機廠。
農機廠坐落在溫泉鎮往縣城的方向,離著溫泉鎮也就僅僅幾百米,是一個擁有一百多名工人的生產農業機械的工廠。廠長張顯如還不到三十歲,初中畢業的他,就進了農機廠當了一名工人,從一名工人,逐步的成長為了農機廠的廠長兼農機廠黨委書記,也將一個原本只有十多個人的小廠,變成了一個有著近兩百名職工的像模像樣的機械廠,至少,在紅山縣,還能勉強排的上號。
張顯如這兩天的情緒也是很不好,弟弟的被抓,讓他無比的惱怒,而更讓他惱怒的是,那些原本和他稱兄道弟的公安系統的領導,此時,對他卻是畏如蛇蠍,甚至,都不接他的電話了,即使是,他還曾經的幫助其安置的幾個親戚的公安局領導,也都是含糊其辭,這讓他非常的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也因此,廠裡的不少人也就跟著倒黴了,他脾氣不好時,就喜歡罵人。
“jǐng察同志,請問你們找誰?”就在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