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頓了一下,輕敲著浴室外的門,“墨芫,我是許昔橈,你在裡面嗎?”
裡面只有那嘩啦嘩啦的水聲,並沒有聲音傳出來,許昔橈那眉頭好像從進到這個房子開始之後就擰在一塊了。
許昔橈接著在敲了敲,只覺心中的煩躁好多,他有種想要破門而入的衝動。
“墨芫,你能啃一個聲嗎?”許昔橈拔高了一下他的聲音,可他仍舊一絲對方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昔橈,墨芫不會洗著洗著暈過去了吧?”蒲鹿是因為想到她看到一些書上說的那樣洗太久,對腦子有催眠作用,容易睡過去。
許昔橈皺眉,稍微用力的拍打門,“墨芫,你說話,不然我進去了。”
許昔橈話說完之後,他還等了一下,但沒聲音,他所能聽到的是那水聲,還有他們幾人的呼吸聲。
他回頭看了一眼裴善燁和江月雨,對蒲鹿一擺頭,蒲鹿識趣的走到一旁待著。許昔橈本來想撞門,可他沒想到門把手是可以扭動的,這門一推便開了。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熱氣,他眼睛微微一眯,只見那交織在一起的兩人,他臉一下子白了起來,瞳孔睜大,手握緊成拳頭。許昔橈他看到了什麼?那兩人在做什麼?
要是可以,許昔橈真有點不想開啟這扇門,最好一輩子都不要開啟。
他即便只看到秦墨芫的一些身影,但他可以看清白漉安和對方正在做什麼,他只覺得面部表情僵到極點。那兩人纏繞在一起的身體,還有那肉體撞擊的水聲,以及那曖昧的喘息聲在浴室裡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只是被水聲稍微掩蓋了罷了。
站在許昔橈背後的裴善燁和江月雨也見到了,江月雨驚訝的差點驚撥出來,裴善燁眼神不自主的一沉了。
許昔橈出神了,他聽說過男人之間的歡愛,但他從來都沒有去想象過,不,或許他有過,但那夢裡和他糾纏的人正在和他的哥哥在做這種事情,他們在浴室裡歡愉著。他心裡是一種憤怒和驚慌的情感交織著。而許昔橈沒看到白漉安嘴角慢慢浮起一絲得逞的笑容,把我自己軟了的身體抱住,遮擋住許昔橈他們可以望見我的視線。我已經麻木了,抓著白漉安胸前的手像是定型了一般。
“你們想繼續觀看嗎?”白漉安邪魅的笑容勾勒在他臉上,有種情慾未散的色彩在眼裡晃動著。
許昔橈是被手心裡的疼痛給弄回神的,他望著白漉安,把視線放在白漉安懷裡的人,他喉嚨竟然緊的說不了話了。許昔橈沉默的握著門把手,關上了門,那一瞬間,他多想衝進去把那人從白漉安懷裡拽出來,可他不敢,他沒勇氣去做,而他那麼做的理由他能說出來嗎?許昔橈太怕去想到那個畫面,可前面那兩人纏繞在一起的身體的畫面卻是那麼清晰的刻在他腦海裡,甚至讓他想忘也忘不了。
一種憎惡感從許昔橈心底冒了出來,他只覺得他此時有種想要殺了白漉安的情感冒著,他在慌,為了秦墨芫在慌。
“……昔橈,我們要不要到樓下去等?”裴善燁看許昔橈面色那麼不好,他想到一些事情了,看來許昔橈和他是同一種人了。
許昔橈低頭看了一眼他那被他掐出血的手掌心,他再次用力的握緊拳頭,努力撐起他那已經沒有表情的面容,踏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裴善燁拍了一下江月雨的手,可江月雨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一說,“墨芫他……真的和他哥在做那事?”
剛出門口的許昔橈和在站在一旁他們的蒲鹿也愣了一下。裴善燁皺了皺眉頭,沒說話,也做什麼動作,轉頭看著蒲鹿,微微搖了搖頭,便拉著江月雨往外走。
蒲鹿回頭盯了一眼那浴室門,眼神中有些疑惑,但她好像能夠從許燼奕他們的話中猜出來些什麼。
關上門,房內還是一片寂靜。浴室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