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古月起床吃飯的時候許承剛從外面回來,許承是凌晨出門的,古月大抵是清楚的。
許承說許諾來吉安了,明天就到。
古月:「他來吉安做什麼?」
若是找他們,寫信就行了,這麼著急,恐怕是有急事。
古月:「秦涓去玉屏樓了,等他回來我跟他說。」
次日一大早許承便出城去接許諾。
許諾剛見到秦涓,鞍馬未歇,跑過來立刻道:「桃花不見了。」
古月急道:「桃花一個大活人怎麼會不見?」他急得說出了銀山話,當然也沒有人聽得懂。
秦涓也緊張的看向許諾:「桃花怎麼會不見?」
許諾:「半月前跟著道士去了一趟鎮上,道士回來便說他不見了。」
「我一面讓人去找,一面打聽你們到哪了,趕來給你們通訊。」
秦涓:「都半個月了,一點訊息都沒有嗎?」
許諾搖頭,又問:「他是有什麼仇家嗎?」
古月搶著說道:「他怎麼可能有仇家?他又不在這裡長大的!」
秦涓也贊同古月說的,桃花是初次來楚山,不應該有仇家。
古月:「難道是見財起意,或者見色起意?不對,即便如此桃花也是跟著道士出去又不是一個人出去的,再者桃花又不是一點功夫都沒有,一般都人他都能應付的,即便是遇到盜賊他也打得過的。」
桃花的事讓他們擔心,那個子獻和烏雲的下落也沒有頭緒。
權衡之下,秦涓和古月商量,他們先去找桃花,讓許承在吉安等那個子獻的訊息。
桃花已經丟了半個月了,若是再不打聽到一點點有利的訊息,時間長了,所有的線索都會斷,到時候他們就真的找不到桃花了。
「呃,秦大哥……還有個事要跟你說一下。」許諾顯得有些支吾了。
「你說。」
「我快被松蠻那小子煩死了,沒辦法只好把他帶來了。」許諾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不過他不敢見你,在城外……我的人照看著他。」秦涓都懶得再說了,這會兒只能收拾收拾出城了。
松蠻看到秦涓本來又喜又怕,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扯著嗓子哭一頓,至少現在秦涓不會責罵他了。
「還哭。」哪知還沒嚎上幾句,秦涓就一巴掌拍在松蠻屁股上。這大概是秦涓第一次打他,所以松蠻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且秦涓也是紅著臉,甚至耳朵都紅了,他是捨不得打松蠻的,但是現在松蠻逐漸長大了,不能動不動就哭了,畢竟他是男孩子,會叫旁人笑話的。
松蠻被打了屁股,他咬著嘴唇不哭。
可身子還在發抖,秦涓嘆了口氣:「我不是在責怪你,可是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長大了,以後哭,可以在只有我的時候哭,別在古月面前哭,別在許承許諾面前哭……」
他這麼說只是為了讓松蠻好理解。
古月抱著胸,總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當了一回反派。
松蠻沒有再發抖了,一把抱住秦涓,沒有哭了,只是很傷心的說道:「對不起,我把桃花弄丟了,他是想給我和小曲兒買禮物才跟道士們出去的……」
秦涓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不,我沒有怪你。」
松蠻看向他:「那你讓我和你一起找桃花吧,爹爹。」
似乎是這一次,他的這聲爹爹不再是輕描淡寫了。
秦涓忽地摟住他,點點頭,在這一瞬間,他感受到了松蠻的成長,那麼強烈,那麼迅猛。
「謝謝爹爹。」
古月看著他們抹了一把臉頰上有些僵硬的肉,許諾一臉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們快馬加鞭往回楚山的路上趕,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