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蒙哥的大營就叫託雷王營。
所以此前他們打的幾場援助託雷王的戰役,都應該是援助託雷王大營。
秦涓緩緩點頭。
曰曰:「你要了解這個作甚。」
秦涓:「我只是聽到好多次,覺得這個託雷王應該很厲害。」
曰曰道:「是很厲害,狐狐也說過託雷王兵法了得,可惜了,戰死了,是大汗最小的弟弟呢,大汗很傷心。」
他們沒聊多久,一人在帳外喊道:「伊文王世子貴安,請問小的們能進來嗎?」
「進來吧。」曰曰說道。
只見一個青年領著一個孩子進營帳來。
那孩子看著四五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紅色的蒙袍,小臉蛋生的白淨,濃眉大眼、小嘴巴紅紅的泛著水光,看著很是可愛伶俐。
「你就是伊文王世子嗎?」那孩子說話雖然奶聲奶氣但聲音故意裝作大人的樣子。
小孩是對著秦涓說的,大概是小孩覺得這帳內兩人秦涓長得好看,所以以為秦涓是伊文王世子。
曰曰臉一黑,秦涓也緊繃著一張俊臉。
「我是。」曰曰的語氣有點不耐,大概是被這孩子突然一句搞得氣到了。
小孩非但沒有不自在,反倒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阿孃說孛兒只斤氏的男兒都長得要麼英武要麼俊美,你咋長得和他們不一樣呢?」
「……」聞言,曰曰瞬間炸毛了。
秦涓沒忍住,唇角抖了抖,想笑給憋住了。他抱著胸,倒是很樂意看到這傻子王世子被一個孩子整。
曰曰看向這個孩子,語氣不善的問道:「你是誰啊?」
只見帶著孩子過來的青年小心翼翼的答道:「伊文王世子恕罪,我家少爺不認得您……對不起。少爺他只是聽說我家公子曾經與您同行半年,便趕過來見您了。」
「你家公子?」曰曰挑眉。
「小的是伯牙兀氏的奴才,小的的公子是伯牙兀狐狐。」青年恭敬的說道。
本來抱著胸看好戲的秦涓突然一愣,定睛看向青年和那個孩子。
那孩子卻神氣無比的說道:「狐狐是我爹爹!」
「什麼?」曰曰幾乎是驚叫的拍著桌子站起來。
秦涓也差點將手中的茶杯給捏碎了……但冷靜一想這個孩子都四五歲大了吧,狐狐怎麼可能八九歲就生孩子?肯定是這孩子騙人的……
秦涓立刻喝了口茶壓壓驚,先聽這個孩子怎麼說吧。
曰曰雖然咋呼了一下,也和秦涓想到一處了,他立刻坐下,又像沒事的人一樣:「這話怎麼說?他怎麼成你爹了?」
小孩皺起小小的眉毛大聲說道:「我生父戰死了,狐狐就是我爹。」
曰曰一聽,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看著小孩眸色複雜,這個孩子的身世和他的差不多啊……
青年抬眼看向曰曰:「世子勿怪,少爺他……是聽別人說的,具體的過繼的事要伯牙兀家的人說了才算的。」
小孩有些生氣,大聲道:「狐狐就是我爹爹,安東大人說了我生父是伯牙兀部的大將,大將戰死其子女後代當由伯牙兀家的繼承人撫養,狐狐是伯牙兀家的繼承人,他怎麼不是我爹爹?」
他的眼眶紅紅的,看得出來應該是有點難過。
秦涓一眯眼,心道這隻狐狸本事不小,搞得這一個二個都為他心傷,而他呢又何嘗不是記著狐狸的那一份似有若無的溫柔這麼久。
他覺得胸口有一點悶,仿若堵著一團棉絮,這種情緒無從說起。
曰曰聽明白後說道:「既然伯牙兀部中還未首肯也還未舉行儀式,你便不是。」
小孩一聽更生氣了:「我爹爹都沒反對我叫他爹爹,你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