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趙淮之不覺得是大永王的來信,他只是隨口問問。
秦涓不敢回答,只是點點頭。
如此, 趙淮之更確定不是大永王的來信了
看過信之後的秦涓顯得心思重重,寧柏讓他速回羅卜,約三十車的鐵今年年底之前要運到安荻枯去,寧柏將這個交給他。
秦涓不想這麼快回去,或者秦涓想和趙淮之一起回去,顯然趙淮之是因為什麼事還不能走。
可是與寧柏的約定他不敢不履行,當初寧柏冒險借兵給他們,對他們如此相幫,他可不想做那忘恩負義之人。
秦涓挺想問清楚趙淮之為什麼不和他一起去的,趙淮之不說一定有他自己的思慮。
或許還是與伯牙兀氏有關吧。
只是他不放心趙淮之在這裡,畢竟這裡有博博怒那個讓人討厭的傢伙。
松蠻開心的將一大碗粥餵給趙淮之吃完,也是第一次松蠻覺得自己是能夠照顧人的。
也是第一次松蠻意識到自己要保護好狐狐阿爹這樣脆弱的人。
「狐狐阿爹……松蠻長大了,不會讓狐狐阿爹再受傷了……」松蠻的聲音很小,趙淮之都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只看到,他泛紅的眼眶。
趙淮之捧著他的臉,柔柔的指尖輕輕掃過他的眼眶。
他的手指纖柔、指尖溫涼,松蠻舒服的恨不得哼哼兩聲,最終忍不住,小胖腿一軟,歪倒在狐狐的懷中。
「嗚嗚……狐狐阿爹,你不要離開我了……」他突然哭的很大聲。
這一日,伯牙兀府上來了不少人,只是能進清心殿的少之又少。
博博怒與狐狐的事不知怎麼洩露出去,自窩闊臺汗的皇后派人來過之後又來了幾個家主的人。
趙淮之逼不得已的接見這些人,等送走那些人的時候,臉色已逐漸慘白。
秦涓放下簾幔:「你先歇息。」
「你去叫廚房給我準備幾道菜。」趙淮之卻突然說道。
秦涓看向他。
趙淮之報了菜名,秦涓記下後出去了
沒多久小豆子從殿外進來:「家主有何吩咐。」
「去把那別家的家主請到這裡來。」趙淮之吩咐道。
小豆子微震,看向他:「家主的身體還能見客嗎?」
「不必擔憂,快去吧。」趙淮之說道。
「是。」
不多時,那別家主從殿外進來,一身深紫色衣袍,素白的比甲,頭戴灰白色氈帽,身姿魁梧,面容英武,生的濃眉鳳目,鼻樑很高。
那別枝進來的時候趙淮之端坐在床榻邊,小豆子立在他的身側。
進寢宮後那別枝坐至趙淮之身前不遠處的木椅上。
趙淮之淡淡一笑:「難得那別大人不辭辛苦,前來看望狐狐。」
,這是硬要和我彼此彼此嗎?」
二人笑了開來。
「狐狐不才。」趙淮之微微抿唇道。
「你哪裡不才,竟敢與紇顏氏的下一任家主殺的你死我活,這大斡耳朵如今誰敢動他啊?」那別枝看向趙淮之,雖說言語中三分笑意,但他的目光柔和,沒有揶揄也沒有諷刺。
趙淮之淡淡一笑,他與那別枝也算是少時相熟,那別枝年長他七八歲,但卻與他無甚隔閡,許多年前就聊的不錯。
似乎是自伯牙兀氏被清算後,那別家便閉門謝客了,那別枝也開始稱病了,至於賭石一事,也不知真假。
「聽你的奴才說你一日見了許多個長老,但都拒絕見他們的家主,唯獨今日接見了我,哦,實叫在下受寵若驚。」那別枝笑著拱手一禮。
趙淮之笑著,突然咳了幾聲,他看向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口的小豆子:「小豆子去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