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冷又困……叫他甚是難受。
這時,不遠處營帳裡走出來一個人,秦涓看過去,守夜的守衛也向那人行禮。
那人揮揮手,朝著秦涓這處走來。
「秦涓?」九覃看向他。
秦涓知道這少年雖然是古銅色的肌膚,偏淡的發色,看著怪異了一點,其實長得不賴……
沒想到這人在夜裡的燈光之中,詭異中透著幾分妖邪。
「嗯……」秦涓向他行禮。
九覃低聲問道:「你是沒有衣服了嗎?」
「沒有。」
「那你進營帳裡去。」九覃說完轉身,手上的提燈搖搖晃晃的。
秦涓啥都沒想,人都快凍傻了也由不得他多想了,他快步跟著九覃走。
九覃的營帳內,叫他瞠目結舌,這個商隊是把什麼最好的都拿來給這位老大了吧?
外面風大所以冷,但這個季節還不至於冷到要點火爐。
九覃將毛毯遞給他,又對他說道:「睡到那邊的地毯上吧。」
秦涓點點頭,抱著毛毯,啥也沒說躺到地毯上,一躺下裹住毛毯便睡著了。
九覃沒想到秦涓這麼厲害,倒頭就能睡,他覺得新奇,坐在床榻上撐著下巴看著秦涓有一會兒。
他們都默契的認為秦涓是因為自己長得太好看了所以才戴著面具的……
面具這種東西在郭餌也很常見,他們也有戴面具的習俗。
好在秦涓不打鼾,九覃對他的感觀還不錯。
坐了沒一會兒,九覃躺下了,但因為睡不著,一直睜著眼睛,外面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醒他,這一點他很頭疼。
次日,秦涓醒來時九覃才剛剛入睡沒多久,他沒有吵醒他,疊好毛毯放到一旁往外走。
秦涓走出營帳後,很奇怪的發現,外面安安靜靜的,守夜的人換了幾個,其他人還在睡覺,包括那個大理管事。
都起的這麼晚的嗎?
秦涓也不敢問,不敢做聲,甚至還在考慮要不要退回營帳裡繼續睡……
秦涓在營帳外一直坐到日上三竿,沙子熱燙起來,才見營帳內的人醒來。
也是在那個大理管事進營帳後,外面的人才陸續精神起來,準備早膳的廚子開始燒水,加熱肉食。
秦涓這才得知,九覃有很嚴重的失眠,那就是說昨夜他在外面跳來跳去動來動去的吵到九覃了,九覃才會領他進營帳。
想到此處,秦涓有些尷尬。
早膳準備好以後,穿戴整齊的九覃從營帳裡出來,那些人一一向他行禮問安。
秦涓微壓低眉,看這架勢,九覃不像是商隊的老大,更像是少爺一類的人物。
也或許郭餌的商隊都是這般習俗?對老大畢恭畢敬的?
秦涓跟著那些人去領牛奶和烙餅。
他本不喜歡喝牛奶的,這一次卻覺得羊奶格外好喝……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喝到了。
不對,這不是什麼牛奶,奶裡面竟然放入了茶。
茶葉是漢人凝聚在血脈裡的傳承,喝茶几乎成了他們的標誌,所以他才會覺得這這一次的牛奶很好喝。
因為好喝,他喝了幾大碗。
這時,他也隱約聽到那些人似乎是在議論他,他聽不懂,想依據梵文來翻譯,也沒搞明白。
在不熟悉的環境裡,人總是會很敏感,他知道,那些人一定是在議論他。
秦涓紅著臉想,是因為他飯量太大了,還是因為其他?
他不希望九覃的商隊因為他的飯量太大了而趕他走。
九覃忽地放下碗,碗裡的牛奶蕩漾出來,秦涓抬起頭看向他。
九覃的臉色不好看,秦涓的心下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