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行了,你今日才到,先去洗個澡睡上一覺。」秦涓拍拍他的肩膀。
旦木點點頭跟著阿棗東回營去了。
次日,阿棗東對秦涓說,萬溪昨日夜裡離開了。
「留了話沒有?」秦涓問他。
阿棗東:「他的人還沒有出現,但守衛說萬大人走的時候說要他告知您,他出去一段時間。」
秦涓不擔心萬溪,也不擔心外面的局勢,因為沒有比過去更亂了,他已經習慣聽到那樣或這樣的風聲了,就算是今日有人告知他又換了哪個哪個做大汗,他依然不會有什麼情緒。
因為習慣了。
「我去一趟山莊,你帶他們去練操。」秦涓說著向外走去。
秦涓是騎著七哥,牽著壺壺去的。
兩馬好幾日沒有出來了,今日一出來就撒丫子的狂奔。
走到那條幾近乾涸的小溪邊,壺壺一個勁的喝水,就像是要將這條小溪徹底吸乾了一樣。
秦涓:「別喝了!」
不喝不行,它可是壺壺啊,沒有幾壺水怎麼會夠!
秦涓給了它一鞭子後,壺壺才戀戀不捨的抬起頭。
飲水需要節制,不然以後更難熬。
千里馬得有千里馬的耐力。
壺壺年歲小,且是冰域的馬,自然是不及七哥這種戰馬的耐力與毅力,壺壺還需要大量的訓練。
所以,他以後大概是不會再嬌慣著狐狐了…
秦涓去了莊子,發現萬溪並不在這裡,他估計錯誤了。
莊子上有萬溪的人,還有一部分騎兵是他派來守衛這裡的。
秦涓問了一下情況,他們告訴他萬溪沒有來過這裡。
從莊子裡回來,秦涓騎馬在林子裡逛了一圈,轉眼之間他們一千多人在這裡生活這麼久了。
就連羊群都已這麼壯大,但他知道至多還會在這裡呆四五個月,他就會去河間府。
他會將這裡交給阿棗東,如果阿棗東想在這裡躲避饑荒,應該是能撐三年的。
而他在臨走之前,最擔心的人,其實是曰曰和阿奕噶。
羅卜城沒有應對饑荒和災荒的能力,如果大旱席捲而來,羅卜一個沙漠上的城池,將會是死路一條……那裡沒有大江大河,只有北邊很有一段距離的羅卜泊。
將來,曰曰的處境將會更加艱難。
他會給曰曰留下一些銀子,但他知道,他不會再向西了。
四個月後,他會向東,一往無前。
旦木醒了,去找秦涓卻發現秦涓不在營帳裡,他出來找他。
阿棗東瞧見了旦木,剛伸手和他打招呼,他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前面的林子裡。
阿棗東大叫:「這不會是輕功吧!」
旦木跑了好遠,最終在林子裡看到了秦涓和他的兩匹馬。
「喂!秦!這裡這裡!」他站在樹上揮舞著手臂。
秦涓立刻看了過來,看到他爬的那麼高,他騎馬過去,厲呵一聲:「下來!」
「別這麼兇嘛,對了,這裡是不是一隻兔子也沒有!」
秦涓成功被他轉移注意力,看了一眼四下,回答:「沒有見到兔子。」
「好奇怪,這裡怎沒有兔子呢?伯伯說兔子是繁殖能力最強的,一個季節能生好多好多窩,一窩能高達十幾隻……怎麼可以沒有兔子呢?」旦木撓頭。
秦涓挑眉:「有這麼能生嗎?我沒有注意過這些,但我能推測一下,如果一個地方物種缺失,其他以它為食的動物自然也會少,所以這裡的狼和狐狸都幾乎見不到。」
旦木聽明白了,跟著點點頭:「難怪都鬧饑荒了,兔子都沒有了,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