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裘當然不知這個趙四怎麼想的,但他大抵已察覺到了趙四對銀子沒什麼概念,只到沒錢用的時候才會省。
不過這個地方五百兩買一間舊院子,有些貴了。
秦涓一聽,打定主意,三百兩拿下那戶心儀的院子。
金裘見他眉眼神色略有鬆動,跟他這麼久了也知道了他的脾性,這是同意了的表情。
如此,金裘又說道:「那東西兩側四個廂房空著也是空著,可以想辦法租出去,便宜點每個月一兩銀子。」
江州的物價不比泉州,泉州啥都貴,除了海貨便宜,所以住不起客棧只能跑去住寺廟。
秦涓一聽,也是可以把廂房租給附近鄉裡要參加科舉的學生,租給學生麻煩事也少。
「你明日去和那人磨,說我能拿出現銀直接給他,只要三百兩便去官府和他過戶。」
金裘點點頭。
把那院子徹底辦下來,是五日之後,這時許承寫給他的信也到了。
秦涓撕開信看過以後,仍是無甚頭緒,那子獻君真就神龍見首不見尾了唄。
煩躁之下,秦涓手一揚,那信紙飛入火爐之中。
天氣已漸漸寒涼,江州濕冷,落過幾場雨之後,天氣更是出奇的冷。
因為冷中透著一股濕氣,秦涓以往受過傷的地方,如今是有些疼的,找過郎中了,開了一些藥,讓他好生歇息,最好屋中保持著乾燥。
秦涓只著中衣坐在屋中,看過信,又開始看書。
玉小崽子坐在一旁練字,乖張的讓人想親一口
約莫黃昏時候,屋外又開始狂風大作,又落雨了。
金裘聽到有人在敲門,小跑過去,先是問是誰。
只聽一道清寒的聲音答道:「我來找我師父,還有弟弟,你把們開了。」
金裘一聽是個孩子的聲音,但這語氣著實欠扁,他叉著腰:「就不開了怎麼著,這裡沒有你的師父和弟弟!」
真是莫名奇妙,哪裡來的野孩子!
一聲響動,那門雖沒被一腳踹開,但已把金裘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
「金裘!」門外那小孩直接喊道,「我給你機會了!」
金裘已是呆坐在地,見那兩人走來,大的沒對他做什麼,小的抬起腳對他一陣猛踹,這踢他的樣子,有些眼熟。
不過,他這麼曉得他叫金裘的啊啊啊!
金裘內心一陣咆哮!
早就聽到動靜了,秦涓就是不出來,他正在看話本里寫到隋唐時幾路英雄的故事,也正看到單雄信往那瓦當而去。
真看的起勁,外面颳風下雨,加上有人闖入,這會兒著實煩了,扔了書往外走。
剛走到門邊,只見那頂頂俊俏的小子往他這處走來,單膝跪下:「師父。」
「嗷嗷嗷……」裡頭那個更小的聽到哥哥的聲音,激動的說不出話,只會狼叫了。
玉雪渡:……
玉羊:……
玉小崽子連滾帶爬的過來見自家大哥,自家大哥卻嫌惡地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自己為何抽瘋了要帶著這個小東西,丟臉丟到家了。
玉小崽子無甚察覺,只有重逢之喜。
「我什麼時候是你師父了?」秦涓面無表情的問他,而心中到底有一種難言的情緒。
這孩子長高了些……
「師父可真是健忘。」玉雪渡話音剛落,玉小崽子就爬上他的脊背,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吧唧一口
玉雪渡差一點就忍不住要將這小崽子甩出去了。
玉羊也看著那小崽子著實礙眼,伸手將玉小崽子從玉雪渡身上摳了下來。
秦涓:「你若是沒地方去,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