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喝酒他就得喝酒……
秦涓只喝了一小碗,齊林已是一大碗下肚了。
齊林見他喝的慢,不耐煩道:「你這哪裡像兒郎,娘們都比你能喝!」
秦涓白了他一記,他才不會被他三言兩語激怒後牛飲,他的身體不適合喝酒,這幾口已經是極限了。
「你再喝一碗我答應你那十一車鐵先賣了。」齊林到底也不傻,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還能揶揄秦涓一番。
聞言,秦涓眯起眼眸,低聲道:「這是你說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齊林拍拍胸脯。
「行。」說話間,秦涓仰頭將一碗酒幹掉。
齊林見他喝的這麼急,也是愣了一下。
只見秦涓放下碗,站起來:「你既已經答應了,我們最晚明日夜裡啟程,我先去看火把戲了。」
齊林正想問他喝醉了沒有,他已健步如飛的走上大街去了。
這會兒火把戲正開始,路上人多,不一會兒秦涓便淹沒在了人海里。
秦涓雙頰紅脹滾燙,腳步有些虛軟,沒喝醉是假的,倒也不是醉的不省人事。
他走三步歪一小步,路上的人紛紛避開他。
火把戲在城門口,這時叫鑼鼓聲傳來,許多人都往那處去。
秦涓壓根不擔心找不到路,跟著人群走就是了,還不擔心擠不到前排去,那些人見他喝醉了都讓著他。
只是當他好容易擠到前面去,一個壯漢對他吼道:「臭小子你幹嘛往老子身上蹭。」
那人雖然壯,但不及他高,想提起他的衣領卻也做不到,只能擺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揮舞著他的拳頭。
秦涓輕哼一聲,想繞開他往前走,那人卻故意撞到他身上來,說他碰著他了,還傷了他。
一時許多人圍了過來。
秦涓酒意漸濃,哪裡聽得清這些人在說什麼。
他不過是想看一下火把戲,這些人怎麼這樣……
他不高興的皺起眉,這時他察覺到有人在他的身上扒拉。
原來那些人說他傷到人了,在解他身上的錢袋。
「貪得無厭。」他醉意熏熏的低吼一聲,出手將那人揮開。
他正醉著,壓根不知自己使了多大的力,只聽到周圍一陣抽吸聲。
可他沒有威風多久,很快因為酒意徹底上頭,往後倒去。
他這一倒,那壯漢便爬起來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秦涓都醉倒了,也感覺不到什麼疼痛。
只這時,突然一個灰白衣袍的男子出現,柔柔的聲音,他用畏兀語說了幾句,那壯漢便住手了。
秦涓被那人帶走了,那些人看著喝的爛醉如泥的少年被人抬上了馬車,那壯漢怕事,趕緊跑了。
馬車遠去的時候,那鈴鐺兒叮鈴鈴的,煞是好聽。
許多小孩目光隨著那馬車遠去,直到馬車消失在長街。
那些小孩們似乎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馬車……
這個大小,似乎可以容納好多人……
馬車夫坐在外面,馬車內一個孩童正在給秦涓潔面,他取下秦涓臉上的面具,將溫熱的毛巾貼在秦涓臉上。
「嘶……唔……」秦涓發出貓哼似的聲音來。
小道童見狀捂嘴偷笑,又顫巍巍的看向一旁端坐的灰白衣衫的男子。
「小曲兒。」絕美的男子低喚他的名字。
「嚶,公子。」
「嗯?」
「主子……」
「嗯?」
「大人……」
趙淮之睜開眼眸看向小曲兒。
小曲兒這才撇嘴喊道:「阿爹……」
都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