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就暈了。
秦涓十分懷疑是那什麼鬼花酒的後遺症,搞垮了他的身體。
他坐起來,昨日那種腹中火燒的感覺彌留不散……
他想了想,覺得不妥,他決定去找幾個郭餌的郎中再問問。
怎麼可能沒病,他自己的身體是知道的!
以前餓著趕路三四天都沒暈過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暈倒。
他剛穿好衣服,昨日那個奴才就進來了。
奴才將吃的放下,問道:「您要去哪?」
「昨夜是你在照顧我?」秦涓不答反問。
奴才低頭沉默了一下也學他不答反問:「您先吃早膳我再送您出去吧?」
秦涓感覺這奴才有點精明。
旦木和小豆子可都沒這人精明,這個也不像是伯牙兀氏的人。
秦涓坐下吃早膳,吃完剛要站起來那奴才就進來了:「馬已經準備好了。」
秦涓大步往外走:「你別跟著我。」
奴才擺擺手:「不跟不跟。」
可秦涓剛騎馬出街,就察覺到有人騎馬跟著他。
自然知道是那奴才。
他停下了,等了一會兒不見那奴才過來,再等了一會兒,奴才也不傻,騎馬走到他面前來。
「說了你別跟著我。」秦涓有些不耐煩。
「這裡也不太平,雖然騎馬的商旅很多,能做掩護,但也不算不招搖吧,若是您被什麼人盯上了也不好,小的跟著有個照應。」
秦涓被他這麼一說都不敢直接回客棧了。
秦涓穿過幾條大街,晃蕩了半天也沒找到郭餌的郎中,不過他隱約聽到了一點風聲。
應該是就在幾日前蒙軍大營遭到了襲擊,有人說是郭餌人幹的,又有人說那些人是天竺來的……
現在安荻枯都往這邊發兵了。
秦涓略微知曉班城現在歸牧紇管,牧紇就是前段時間和他打了一架的那個將軍,但這個牧紇不是王室,他具體姓什麼秦涓不曉得,聽騎兵說紇顏氏是他的舅家。
既然是歸屬於長子西征中,牧紇應該也是家族中長子。
但是班城這個地方有點特殊,沒有真正歸蒙軍管。
班城對牧紇,應該說誰來都棘手。
這種大營遭到襲擊的事也應該在預料之中。
秦涓希望趙淮之沒有參與,或者說,趙淮之沒有親自參與,他很害怕趙淮之的身份暴露。
他不敢想像,若有一天趙淮之身份暴露,即將面臨什麼……是會被處死,還是被永遠的囚禁。
這一剎那,腦海里突然閃過大澤,閃過冰域,閃過冰域的棺槨內,靜躺著,深眠了的男人的那張臉……
狐狐的阿爹死在冰域。
只留下詭異的答案。
聽說冰域原本是蒙人囚禁重要的人地方,囚禁到死……
所以那裡有林立的長老院與祭壇。
在漢人的文明沒有深入到大澤的時候,蒙人其實是很忌諱談到死亡的。
他又想,狐狐若是被囚禁了,他該怎麼辦。
這一刻,他忽然很想讓趙淮之帶他回宋國去。
他知道若趙淮之真的能回宋國應該會去天竺找大船去宋國。
可是聽那些商旅們說,如今的天竺已經封住了能從北邊進入他們的城池與要道。就連商旅都很難進入……
小奴才喊了幾聲,秦涓回過神來。
奴才嘆氣:「您在這也呆了半天了,想到要去哪了沒有。」
「找醫館。」
小奴才急了:「您又沒病找什麼醫館。」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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