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他回去了,一旦大戰,他就得拿出封地的兵馬來,秦涓也得跟著上戰場。
「會打多久……」小狼崽茫然無措的問道,這一日對宋與蒙的認知,於他而言,是殘酷的。
這是開始知曉天下大局以來,第一次覺得「大局」就血淋淋的擺在眼前。
但他更清楚,如果不去尋找一種合理的看清局勢的方法,如果不擁有一份超凡脫俗的淡然,今後的他將會被內心深處那一份家與國情緒,一刀一刀的凌遲。
他不是什麼空前絕後的天才,他拯救不了一個亂世,這是最令他茫然無措的。
曰曰搖頭:「不知道會打多久,但願不長。」他站在蒙人的立場上,西征一日不結束,一日不適合與宋開戰。
反之,此時是宋攻蒙的最好時機。
宋人應該是不敢的。
曰曰心裡也清楚,小戰不會斷,大戰應當暫時一兩年內打不起來。
秦涓告知他,羊角軍的首領是擴端,他曾在汪吉河流域遇到過擴端王的人。
他從博博怒的手中落入擴端王的手中,又從擴端手中溜走。
連曰曰都要對他刮目相看了:「你這也太能了你,從初代勇士,和二代勇士手中溜走,說出去斡難河方圓百里誰敢相信啊。」
「擴端說博博怒的人有問題。」秦涓無視他的嘲諷,直接說出困擾他許多日的問題。
曰曰眉頭擰緊:「什麼意思?」
秦涓壓低眉,低聲道:「我若明白也不會問你了,我當時都想問擴端王,他的羊角軍一路撿俘兵,那些俘兵不也一樣有問題。」
「他撿的俘兵在斡難河以南是可許的,不過他這句博博怒的人有問題很微妙。」曰曰抱著胸,「他難道是在懷疑博博怒什麼?」
第47章 千里奪夫路
秦涓不禁問道:「你和博博怒也算是青梅竹馬, 你難道不了解博博怒嗎?」
曰曰聽到這裡難免惱怒:「誰他孃的和他青梅竹馬,他大我一大截呢,他和萬溪青梅竹馬才對, 我六歲還在斡難河的時候他都九歲十歲了,完全玩不到一處去了, 仗著他個子高,已經瞧不起我們這些個子小的, 他都和那些大人去玩了。」
「再等我長大了, 也已經遠離斡難河了。」
「那萬溪與他同齡, 他了解博博怒嗎?」秦涓再問。
「應該吧, 或者也不瞭解, 博博怒那傢伙從十二歲起就開始留戀花叢, 經常不著家的,萬溪估計一年到頭也碰不到他幾次。」曰曰撐著下巴說,「你瞧啊東河郎君博博怒, 這東河指的是怯綠連河以東,那裡勾欄花街多, 他經常去那裡便得了一個這樣的名號,而那時萬溪是在大斡耳朵城內的, 他倆應該不會常在一起至多萬溪那貨會去找博博怒借錢。」
秦涓不禁皺起眉又問:「萬溪和狐狐是不是師兄弟?他們可是青梅竹馬?」
且萬溪和狐狐年歲相當。
「呀,這麼一說確實是啊, 都是耶律丞相教出來的弟子, 不過這耶律丞相的學生何其之多, 但衣缽傳人只有伯牙兀狐狐一個,所以萬溪和狐狐的交情還是很難說,但我和萬溪認識的時候沒聽過他提及狐狐。」曰曰解釋道。
聞言, 秦涓又有些疑惑了。
垂眸沉思一番之後他仍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萬溪和狐狐不光認識且暗中有聯絡才合理。
曰曰忽然說道:「我父王在時曾對我說,這世上能看懂天下棋局的只有伯牙兀氏的家主一人,所以他死前對我說可以使計逼迫狐狐出手,他還說若狐狐捲入其中,天下大局便也能定出大致的形狀了。可是,現在,連狐狐都不知去了何處……」
「狐狐知道很多事,但他是不會對別人說的。父王說狐狐知天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