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溪抬頭看向秦涓:「一千兩銀子還不夠?」
秦涓聲音低沉:「…
萬溪回頭看向趙淮之,不可置信的問道:「……師弟你什麼意思哇!」不帶這樣坑哥的吧。
趙淮之:「誰都可以,秦涓不行。」
萬溪:「有沒有搞錯……為什麼他不可以。」
趙淮之平靜道:「你找其他人吧。」
萬溪上前一步:「你比我更清楚其他人根本談不妥這個事,主戰的是隻必帖木兒,他即便真的以結盟的名義去見塔塔王心裡指不定想怎麼殺掉塔塔王,但大汗要的是談和。跟我來的那幾個幾斤幾兩我心裡清楚,這裡只有秦涓、你、那別枝可以,你不能去,那別枝不能去,就只剩下秦涓了。」
秦涓是五品,官職也勉強夠了。
趙淮之看向萬溪,萬溪忽地就明白了,忽然提前走了,沒多久趙淮之看了秦涓一眼,去追萬溪。
秦涓還沒有搞清楚這兩個是故意走開的,以為萬溪是生氣了,趙淮之去追。
他是不反對的,畢竟一千兩銀子,他心裡是想賺萬溪這筆銀子的
如果站在萬溪的立場,萬溪為何不想去和塔塔王談和,甚至很多人都不想去談和……
因為信譽。
一種與將士間的信譽。
本來和塔塔王打此戰已經耗時這麼久,犧牲了那麼多的人,卻又突然要求和?
這豈不是讓死去的人都白白流血了?
而且在他們看來簽結盟書和簽投降書是差不多的。
說到底,萬溪是為了仕途,不想被人「詬病」。
也可以想像萬溪這次被派來做此事應該也是被人「算計」了。
他不是家主,也不是屬於大都的官員。
雖說是由大都冊封,但他不在大都的實際官僚體系中,他本質上屬於大永王。
如果是他去,其他人會怎麼說?
別人會怪罪於「大永王」嗎?
答案是不會。
因為大永王的整個母族的軍隊體系已經被這場戰爭「肢解」掉了,郗家經過此戰是一蹶不振。
出於這種考慮,帶著幾分同情的目光來審視,那麼大永王的人去和塔塔王求和。
天下人會說,大永王是被逼的,大軍無力助他們攻打塔塔,於是和談結盟。
只能說萬溪這一步是好算計。
萬溪他既想避免只必帖木兒報複式的發動戰爭,又想避免他自己的任務完成不了。所以,萬溪想到了換大永王的人去和談。
而乃馬真氏病危,阿奕噶在幾日前代表大永王及札答闌氏回大斡耳朵去了。
在萬溪看來,最好的人選只有他了。
而趙淮之不想讓秦涓去的理由很簡單,他的人查到塔塔王子一直在找秦涓。
萬溪皺眉問:「塔塔王子查秦涓作甚?」
趙淮之沒有告訴萬溪秦涓曾在塔塔王子的軍營裡呆過,而是說:「因為秦涓曾手刃兩名塔塔大將。」
萬溪後退一步:「這麼猛?」
「是,你覺得塔塔王子會放過他嗎?」
萬溪一聽,叉腰:「老子這會兒,仕途要全玩完了……」
他雖說的輕鬆,臉色卻是慘白的。
趙淮之:「沒那麼嚴重。」
萬溪都要氣笑了,這位師弟胳膊肘往外拐,偏心偏到爪哇國去了。
「狐狐,好,你狠。」萬溪氣憤的走了。
趙淮之是半夜離開的,因為軍帳那邊有事,他不能在這裡就呆。
而趙淮之走後,次日凌晨萬溪又去找秦涓。
睡得正香被萬溪鬧醒了,秦涓滿臉寫著想揍人。
「狐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