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只是瞭解他的性子,他應該也會喜歡你的。」秦涓柔柔道。
「那我也會喜歡他的。」
想混進朵顏的軍營可不怎麼容易,只能去找兀沁臺或者讓旦木引兀沁臺出來。
秦涓又擔心兀沁臺帶兵只是幌子,實際統兵的是其他人,那這樣堂而皇之的去找兀沁臺會對他們不利。
於是還是讓旦木把兀沁臺引出來。
「怎麼引出來?」
「寫張紙條扔進他的營帳裡,他看到了就會出來。」秦涓說道。
他們在離朵顏氏營帳三里外的河邊等候。
兀沁臺來的時候,月已中天。
他自然不敢一個人過來,還帶了一隊騎兵過來。
「是你?」當看到秦涓的時候兀沁臺驚訝一瞬。
「你找我何事?」他是笑著說的。
少年氣的眉目,神采飛揚。說的時候還揮手讓身後的騎兵退遠一些。
秦涓說明來意,並讓他不要管大斡耳朵城內的事,速速回去。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大永王的意思?」兀沁臺問他。
秦涓停了有一會兒才說道:「你別管誰的意思,這次大斡耳朵城中之事,對誰都不利。」
兀沁臺臉色陡變,顯然從他的話裡明白了這不是大永王的意思,他冷笑道:「呵呵,本少主憑什麼要聽你一個大永王坐下副將的?」這是他阿爹第一次派他出了做大事,他若無功而返,怎生對得起阿爹。
「博博怒都不管?你要管?你懂這其中的原因嗎?我若不是為了大永王,會冒險來提醒你這個?」秦涓沉聲說道。
「這其中是什麼原因,你又為何知道?」兀沁臺厲聲說道。
「乃馬真氏讓皇后回大斡耳朵,紇顏氏老家主要擁護皇后,令選汗位繼承人,你知道這事你若幫了,不成功便是死無葬身之地……」秦涓說話間兀沁臺的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他早知道的可是還是說了。
「皇后乃窩闊臺汗嫡妻,她乃馬真氏算什麼?」少年的眼眸裡爬上許多血絲。
秦涓凝視著他,淡淡一笑:「這一點誰都明白,可是你捫心自問,現在掌權的是誰。你覺得西征的大軍現在能立刻回來嗎?你覺得擁護皇后後她還有王子能繼承皇位嗎?」
皇后的嫡子死了,乃馬真氏卻還有兩個兒子。
這一點兀沁臺比他更明白。
兀沁臺的刀一偏,秦涓的脖頸劃出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
旦木瞧見了一點緋色從刀刃上劃過,驚叫道:「你在做什麼?你會殺了秦的!」
兀沁臺在掙紮了許久之後才扔開手中的刀,旦木立刻衝上前去給秦涓止血。
秦涓搖搖頭:「一點小傷,別擔心。」
旦木急死了,恨不得將嘴巴湊上去給秦涓吹吹……
見眼前此景,兀沁臺瞪大了眼睛,直接傻掉了。
「……」秦涓推開旦木,嚇道,「做什麼?」
旦木:「我小時候受了傷,讓公子給我吹吹就不疼啦,我給你吹吹,很管用的!」
「……」秦涓都感覺他的臉要扭曲了。
倒不是因為旦木要給他吹吹,而是狐狐給旦木吹過傷口……可氣死他了。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兀沁臺突然問道,他緊張的看向秦涓的傷口,應該不會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吧?
秦涓忍了半天才說道:「兀沁臺少爺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我不會害你,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想朵顏氏連累到大永王。」
兀沁臺皺起眉:「可是我能怎樣?除了我,帶兵過來的還有我阿爹座下大將,我說的不全算。」
「不全算,就是還能算,你只要原地不動,紮營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