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女人們竟然拿來給男人們做塗臉用的藥膏。
趙淮之笑了笑將罐子還給秦涓。
他們見到城池是在三日之後。
他們形式的速度慢,若是放在南邊,三日他們可以行百里綽綽有餘,只是天寒地凍,他們三日竟只行了二十餘里路。
這座城叫做冰域,曾經是澤南王的腹地。
而今他們的王離開了,城池在長達一年的各股勢力的爭鬥中,差點毀於戰火。
只是,現在恢復了平靜。
他們到來的時候這裡安靜的很,城門沒有人把守,偶爾能見到幾個散漫計程車兵。
秦涓不解的皺眉問趙淮之:「你不是說他們你死我活的爭了快一年嗎?現在怎麼這樣了?」
「因為他們打了一架,後來當他們抵達澤南王的王殿卻發現那裡什麼都沒有,想像中的金銀珠寶和號令澤南的兵符都是空的,澤南王的王殿空蕩蕩的。」趙淮之的語氣變得輕慢,唇角還帶著笑意,「而後當他們所幻想的一切變成了幻影,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沒有了目標,混吃等死。」
「那是誰早把澤南王的王殿搬空了?」秦涓聲音微沉。
趙淮之給了他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澤南王自己。
秦涓自然不知道澤南王這招金蟬脫殼之計謀劃了多少年。
所以澤南王「殺」了澤南王,嫁禍給了宋國的匠人。
澤南勢力重新洗牌。
而「死去」澤南王以嶄新的身份出現在大斡耳朵,誰都不知道。
除了狐狐。
他來此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想到這裡趙淮之雙眸眯起。
穿過冰域城中心的一條大道,直抵長老府。
長老府再往後走半個時辰,便是冰域的王殿。
那裡現在應該是空著的,或者還有幾個軒哥的女人住在那裡。
趙淮之沒有立刻去長老府,而是先找客棧安置秦涓。
走進客棧的房間的那一剎那,秦涓轉身看向趙淮之:「你不帶上我嗎?」
趙淮之淡淡道:「我很快就回來。」
秦涓將包袱扔在桌子上。
「那你快些回來,這地方我不熟。」秦涓想了一會兒才想出這麼一句。
趙淮之點點頭。
等秦涓從房裡出來,他問門外的騎兵:「你們主子帶了幾個人出去?」
「三個。」
「那他為什麼出去?」
「大人要去找長老問些事情。」
秦涓抱著胸:「什麼事不能直說嗎?」
「這……」騎兵一愣。
秦涓都快煩死那個軒哥了,尤其是腳踏軒哥曾經的城池,他內心深處有些許不安。
「是關於伯牙兀氏上任家主的事。」那騎兵說道。
秦涓怔住了,狐狐的阿爹的事……還好和那什麼青梅竹馬的小嬌夫沒有關係。
他心裡舒暢了不少。
他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揮揮手道:「我出去走走。」
騎兵:「那您早些回來,對了,外面冷,您穿著這個。」
騎兵將一件非常厚的皮毛遞給他。
秦涓沒見過這麼長的毛的衣,他驚訝的拿起來,摸了摸,不認識也不敢亂說,他先套上了。
好暖和,比狐裘暖和多了。
「那我出去了。」秦涓抱著他的刀背著弓箭往外走。
他是想打聽下有沒有什麼好馬,這樣寒冷的地方,應該會有些比較特別的馬,以往也聽人說起澤南的馬不錯。
他穿過長街,發現路上的人多用雪橇。
甚至有許多獵狗拉著雪橇的。
他沒有見過,停下來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