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的年紀有被他的阿爹改動過。
趙淮之也不想草木皆兵,但他為人謹慎,不會放過任何一點,所以在這日之後,他反過來讓人去查忽必烈了……
狐狐是不知道大貓真的只是隨口一問,大貓更不知道他這一問反倒招來狐狐查他……
「我比大永王大一點。」他給了忽必烈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也成功將話題引開了。
忽必烈坐了起來:「差點忘了,你以前西征途中是跟在伊文王大營的。」
狐狐沉眸答:「是。」
「你是以長子身份西征嗎?」他似乎很感興趣狐狐的西征經歷,因為他是託雷王嫡子中最小的,也因為幼子守灶的傳統,他是被留在家裡的那個,參與西征的是他的嫡親兄長蒙哥還有幾個庶兄庶弟。
「不是,我跟隨我的師父,耶律楚材。」狐狐平靜的答道。
忽必烈笑道:「差點忘了伯牙兀家主的另一個身份,耶律丞相的衣缽傳人公子狐狐。」
曾經這個名號傳來的時候,聽著只覺得縹緲又不真實,他真正的盛名,應該是起於一場在桓州附近的辯論。
會多族語言的狐狐,與各族謀士交鋒,那一年的伯牙兀氏不過是個孩子。
而他所有的大義都是在像眾謀士展現一個,為萬世開太平的心思……
這樣的天才讓人嫉妒到面目猙獰。
許多關於他「少時了了,大時未必」的傳言遍佈漠南漠北。
他很想很渴望成為聖人,可最終沒能成為聖人。
他蕭瑟的寂寂的,走向了落寞,歸於平靜,草原上他的傳說不再出現。
他的仕途迴圈於啟用與被流放之間。
第202章 那年故人歸
冬月, 秦涓已收到擴端的訊息,他要在冬月初四這一天與一個叫蘄春的男人所帶的一萬人匯合。
在這個充滿著離別的日子裡,最有意思的事發生了, 當恰那多吉,松蠻和小曲兒騎著各自的小馬駒去送別秦涓的時候,在草原的一處微微隆起的高地上,八隻狼出現了。
時隔這麼久,
它們,長大了。
這一刻許多人都感到驚奇。
不知怎麼, 秦涓有一股熱淚盈眶的衝動,就像是曾經被它們需要過, 現在又得到了它們的感恩。
這一刻, 也彷彿感受到了生命存在的意義
大軍走過這一片草原,向著西邊的柴達木盆地走去。
狼父狼母共同執掌著狼群的權利,它們在送走了恩人之後, 也將為將來的生活考量與謀劃了。
松蠻他們爬上高高的哨塔,揮動著手的那一剎那, 小曲兒哭了。
只是小曲兒不敢讓哥哥們發現, 很快抹掉了眼淚。
就在這時哨塔的南邊,兩個騎馬而來的身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松蠻立刻認出來了, 他看向恰那多吉:「兄弟, 你媳婦來了。」
在經院裡他們時常拿這個打趣恰那多吉, 恰那多吉卻從未因此生氣過,聽到時也帶著和善的笑。
當他們走下哨塔的時候, 恰那多吉突然大叫一聲:「遭了!」
松蠻他們一懵。
原來是八思巴寫給秦涓的信,恰那多吉剛才太過激動的和秦涓道別,一時間給忘到九霄雲外了。
「恰那多吉!秦,秦呢!」胖丫頭大喊著,滿臉寫著不高興。
「你小心點,這隻小馬駒你不是才馴服嗎?」恰那多吉生怕她從馬背上摔下來了,小跑上來扶她。
「我問你秦呢!」穎格都快哭了。
「已經走了呀,沒事的,我已經轉告他了。」
「煩死了!
松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