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涓點點頭,翻身上馬,沒有再看阿棗東。
跟在他身後的是姚四郎和卡六,姚四郎說他和卡六都去過桓州,阿棗東自然是信了。
秦涓遠去,是這一年的十一月初。
距離他和古月的約定還有兩個月。
年底前抵達河間府,似乎是剛剛夠的,如果沒有其他變數的話。
也是這一日他們抵達肅州城最近的一個小鎮後,遇到了伯牙兀氏的騎兵。
秦涓:「等了我多久?」
「沒有,剛到,正要去肅州找您。」
「有信?」
「是口信,家主讓您務必在太原府等他。」
騎兵說完,抱拳便離開了。
太原府?難道趙淮之就在太原府?
「四郎,我們多久能到太原?」
「快的話十幾天,但我們最好不要日夜兼程,我們用一個月。」姚四郎分析道,「路上不知道什麼情況,戰事頻發,我們小心為上。」
秦涓點點頭,但是他們今日不會在鎮上留宿,於是也離開了。
大約在子夜隨地搭了帳篷,卡六值夜,其他人都睡了。
古月這邊並不好過,眼看就快要進開封府了,前面因為他們白日在野道(水道)隱蔽,夜裡行船,相對順利,即便也有被河道路過的官府巡邏兵發現的時候,但問話相對順利,個別的塞點銀子也能打發掉。
可進入開封府這一段後,不知是商船增多了,還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官兵好多好多,碼頭根本沒有停泊點,夜裡不敢走,騎虎難下,終究退不是進不是,最後沒能逃脫官兵的盤查,好在船上只有他還有傾老三的幾個人。
剩下的幾個傾老三的手下都去開封府安置糧食去了。
盤查沒有過關,他們的船被扣了,和他們的船一樣被扣下的有十多艘。
古月和傾老三不甘心,覺得明日等銀子調來了,再試試塞銀子。
可是這法子失效了,因為前車那個塞銀子的直接被斬了。
古月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他們不該在這裡死耗著了。
他對傾老三說走。
傾老三哪裡願意,他們廢了好大得勁,花了多少時間才將這船從河套弄點這裡來。
古月卻跟他說:「走了沒事,不走要死,你看棄船的不止我們一個,你不懂,他們官兵巴不得我們棄船。」
他猜測蒙病想要拿大船湊兵船,所以給銀子也不行,他們不要銀子。
傾老三:「可是我們的心血!」
古月:「我不管你,我今夜就逃,我都不怕被秦涓責罰,你怕什麼?」傾老三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但古月逃的時候,他跟著逃了。
「現在怎麼辦……」傾老三像失魂一樣。
「給你的人留訊息,我們直接去河間府,先在……」古月開啟地圖,「在這裡等他們,應該三日後就能啟程。」
古月想給秦涓寫信,告知他,他們這邊船完蛋了。
但他猜測秦涓已經在去河間府的路上了,所以他得先聯絡老鄭。
老鄭的人一定知道秦涓在哪裡,不知道下一個大城會不會有老鄭的人。
他得去找當鋪,找到老鄭手下的當鋪就好。
最近的一個城,古月沒有找到老鄭的手下,所以他們任務失敗的事沒有辦法傳到秦涓那裡。
「你還跟著我嗎?」古月問傾老三。
傾老三說:「我答應送你去河間府的。」
「你可以回去了。」古月說。
「不行,任務還沒有失敗,也還沒有完成。」傾老三固執起來。
古月疑惑的看向他:「什麼意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