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在這最多還住三日,你別慌。」安撫性的,秦涓開口緩解了尷尬,因為他感受到那人似乎很怕他。
邊說著邊抬起頭看向那處,果然那人已嚇到蜷縮在床上好半天不敢接話。
「……」秦涓正想開口再說兩句,卻也感覺到不對勁,說怕他倒不如說是震驚。
「看著我這麼驚訝做什麼?」秦涓皺眉問道。
「……我,我可能認錯人了,你長得好像。」好半天那人才說話。
秦涓眉頭一擰:「怎麼稱呼?」
「我叫金裘。」那人答道,語氣比之前放鬆了不少。
秦涓似乎是愣住了,這下輪到他好半天都沒有說話了。
他記性不差,記得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在迭兒密去往班城的路上,他遇到過一個叫金裘的十九歲少年郎。
那少年起初是要偷他的銀子,後來被他抓包了,還整天想跟著他。
可這也太奇異了……那少年有跌跌撞撞的與他相遇在泉州郊外的寺廟裡。
可真是見鬼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突然這麼安靜,金裘有些害怕。
「你叫什麼啊,你長得真像我朋友。」
「趙四。」
趙淮之在他的幾個堂兄弟中排第四。
「真不是他啊……」金裘有些失望,「我在想什麼啊,怎麼可能在這裡遇上他呢。」
金裘的失落感來得快去的也快,所以他很快也躺下了,還對秦涓說:「趙四我先睡了,不過你的名字好像『找死』哈哈哈……」
「……」秦涓的臉沉了一瞬,不過很快他也笑出聲來。
他不敢告知裘裘他的身份,因為裘裘知道他去過迭兒密去過班城,還有可能知道他與蒙人長期住在一起,因為當時他和那些商隊的人說的是流利的蒙語。
裘裘是何心思他不清楚,所以他不敢透露身份。
但看得出來,裘裘是想到了他的
應該是走的水路,現在也只有坐船最快來宋國。
秦涓看著床頂思索了一會兒便睡了,再呆三日就會天各一方了。
過後也只能當沒遇到過……
次日,秦涓起來的時候金裘不在房內,他胡亂洗了一把臉,這時見金裘端著什麼東西跑進屋來。
金裘:「好多人,差點沒早飯吃了,還好我動作快。」
金裘將饅頭遞給他,秦涓微愣。
「吃吧,你不吃也沒吃的了,食堂連粥都沒了。」金裘沒有嚇唬他,今日泉州附近湧來了好多難民。
秦涓抓了幾個銅板放在桌上,才將案盤中其中一個盤子端過來。
「我喜歡吃包子。」
金裘:「……」
什麼叫給點陽光就燦爛,這就是。
不過他這個德性怎麼這麼像那個人啊……
裘裘眼睜睜看著給自己留的一碟包子被對桌那人嚯嚯乾淨了。
而他只能吃著乾巴巴的饅頭,他喝了一口水,眼淚都快出來了,算了,別和錢過不去,他一把收下桌上的錢。
這會兒心裡好受了許多……
「你要出去嗎?」見秦涓要走,金裘忙問道。秦涓本想說我去哪裡和你有何干係,但想到他剛吃了金裘準備的包子,便也忍住沒說。
他抱著胸往外走。
就他這個動作,金裘莫名覺得熟悉,竟然跟了出去。
秦涓只是去寺廟前面走走,他沒逛過寺廟,今日無事,想著逛逛。
秦涓走到寺廟前院,他知金裘跟著他,也讓他跟。
這裡不能帶刀行走,他的刀還在床底下壓著。僧人們見到他偶爾會有人向他點頭打招呼,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