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男人抿唇一笑,反問他。
秦涓緊繃著的神經稍稍緩,再看向他:「你一個人。」
若不是他私自到一個王爺的封地,就是帶著從大都來的任務而來,還有可能他是要去虎思斡耳朵,畢竟前不久他在和郗吉小姐議親。
「若我是偷偷出來,你現在會怎麼做?會不會去大永王那裡告我一狀。」寧柏抱著胸,問他。
得到這樣的答案,寧柏很受用。他踱了幾步又問秦涓:「你來此,是為何事。」總不可能是因為他一出現,秦涓就收到了訊息吧。
差點把旦木的事情忘了,秦涓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男孩子經過。」
「男孩?」寧柏眯起眼,心裡微微有些不爽利,在找一個男孩子嗎?
秦涓點點頭。
「沒有。」
秦涓皺起眉,如果寧柏都沒有見到旦木,那是他追錯了方向?
「你來這裡做麼?」秦涓抬起頭看向他。
「現在才知道問我。」寧柏走近了些,「我的鐵市司辦的怎麼樣了,趁著大永王大婚,我有三千斤鐵器要運到撒馬爾幹賣掉。」
秦涓立刻明白了,寧柏要趁著大永王大婚賣鐵,真是好計謀,那個時候潛伏在羅卜城或者斡端的各路勢力的注意力都被大永王的婚事吸引,即便那個時候馬車、商隊再多,都只會以為是因為大永王大婚來了許多人。
「行,你等大永王將王妃迎接回來的那一段時間,你把東西運到羅卜城,再從羅卜城雲出去,我保證你萬無一失。」秦涓沉聲說道。
「好大的口氣,當真萬無一失?」
「當真。」
「下次運鐵的是齊林,你他交接,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說著想轉身之際,又看了秦涓一眼。
這一眼讓秦涓摸不著頭腦。
寧柏似乎是嘆了一口氣:「你長高了,但是瘦了,多吃點。」
「……」秦涓皺了皺眉,許久臉一紅,這話真像爹對崽說的,這寧柏不會真拿他當兒子吧?
靠,這人才大他幾歲,怎麼這樣?
要他認他這個師父也不必如此吧!
寧柏吹了一聲哨子,他的黑馬從暗處奔來,他翻身上馬,動作乾淨利落。
秦涓看著他揚鞭策馬走遠了,不知怎麼回事,他突然覺得這個人其實也沒那麼可怕。
或許是那一年,男人拔刀貼於他的脖頸的那一幕,讓他記得太過深刻了,所以每當這個男人出現,總讓他感覺如臨冰雪之中。
每次等到他習慣這個人的時候,也是這個人要與他分離之時。
希望下次見到寧柏,他會淡然自若許多
沒有再多想,他得快點找到旦木。
翻身上馬,他朝著東邊走,不再向北。
當他再騎馬狂奔二三十里路,已是次日天矇矇亮。
他沒有找到旦木,卻遠遠的看到了幾個營帳。
他一驚,沒有再繼續往前走,此處加起來離羅卜城不過五六十里路,誰敢在此秘密紮營?
他當即想到寧柏!
不對,寧柏為鐵市司一事來找他,若是秘密在此紮營,不可能紮營當夜來找他,且寧柏不像是帶著大軍來的樣子。
還有潛在的一點,他不相信寧柏會做這種事,像寧柏此人寧願跑到宋國與吐蕃交界處紮營都不可能秘密帶兵至別人封地紮營。
若不是寧柏,又會是誰。
秦涓想到了擴端王的人。
或許旦木的鷹和旦木不見,與這些人有關。
秦涓暫時放掉了馬,他要想辦法潛進去。
可是,潛進這個營中,比他想像中的難太多,整整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