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趙淮之回抱他更用力了,於是也不再說話,閉著眼感受此刻的溫暖。
從撒馬爾幹走來的狐狐,他失去了阿爹,但尋到了幼狼,幼狼在他的注視下長成了少年狼。
風姿綽約,俊美非凡。
「嗷,狐狐,你踩到我的腳了。」秦涓疼得眼淚汪汪。
趙淮之一低頭,只見秦涓赤著腳……
他皺起眉,突然恨不得將這頭狼打暈了抱走。
不過再過一年,他一定抱不動這隻狼了。
「快進屋穿鞋,你可不是師尊。」趙淮之催促道。
秦涓的雙腳已凍的沒有知覺了。
「狐狐……嗷……你……你能不能……」抱抱我。
抱我進去……
秦涓說不出口。
趙淮之嘆氣,抱起他往屋內走,只是這一次有些吃力。
真是奇怪,昨夜他抱著秦涓沒有這麼吃力的。
可能那時比現在更著急吧。
秦涓用熱水泡了腳才恢復了知覺,舒爽的哼哼兩聲。
「狐狐,那你接下來怎麼辦,是繼續留在冰域查你阿爹的死因,還是……」秦涓問他。
趙淮之沉默了一會兒,答道:「應該會查幾日再離開。」
「可是好查嗎?」
「不容易,他們都說阿爹是病死,不可能,我阿爹若回來不應該不去找我,我不能接受這個……」趙淮之說起這個,臉上的神情變得複雜,連說話的聲音也帶著輕顫。
「我陪你。」秦涓不知道該怎什麼安慰他,而且此事複雜,他沒辦法出謀劃策,他只能陪著他,希望趙淮之能查清他阿爹的事。
他也希望趙淮之的阿爹是病死的,不是被謀害,否則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
他不喜歡事情太過複雜。
「謝謝你。」趙淮之幽幽一嘆。
「那那些人還要找你抓回去嗎?」
趙淮之:「不一定,他們若真想找我,是一定可以找到的,說明有人阻攔他們找我。」
秦涓點點頭,想到了什麼又抿唇說道:「是軒哥的人在幫你嗎?」
趙淮之這麼纖細敏感之人,又如何不會察覺到秦涓對軒哥有那麼一點不喜歡……
「是的也不全是,軒哥的舊部只是因為看著我長大,不想讓我卷進冰域的爭鬥之中。」
秦涓有些不爽但也沒說什麼。
他們在這裡呆了一天後離開了。
他們回到客棧,這時騎兵們告訴他們,狐狐的阿爹的遺體找到了。
「主上的棺槨在城外玉石山上,只不過由長老府的人看守。」
「快帶我去!」趙淮之幾乎歇都沒歇,快步往外走。
他們一行人騎馬出城去。
約半個時辰後,抵達玉石山。
玉石山在秦涓眼裡只是一個長滿林的山坡,這種草原上的山一點也不陡峭。
「你們……」那人還沒說話,便看到了趙淮之的臉,當然,現在的趙淮之用的是伯牙兀狐狐的真容。
「是伯牙兀家主!來人抓住他!」那騎兵大吼一聲。
立刻有士兵過來。
秦涓揚鞭策馬趕至趙淮之身前,厲聲呵斥道:「誰敢!」
突然出現一個戴著面具的少年,士兵們嚇了一跳。
「你是什麼人……我們為何不敢……」
秦涓:「你們敢抓伯牙兀的家主,先問問我!還有你們光天化日抓人還有沒有王法!」
「……」那些人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的上司一下說伯牙兀氏家主必須抓起來,但又有人說伯牙兀氏家主不能抓。
他們也很難做啊。
「那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