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到蒙古兵那裡還得捱打。
蒙古兵見談了半天沒得到想要的,便直接去找商戶。
「你們不願意?」
前幾次他們是領了幾車箭支走路去,商戶們才沒有異議,而今次卻獅子大開口說要整個打鐵場一半的鐵,商戶們自然不願意。
說了半天,那人也是氣焰盛的,直接拔出刀來:「誰不願意宰了誰。」
蒙古兵的名聲在外,他們不服軟不行……剛才對著管事兇巴巴的人,現在都縮成了一團。
秦涓見騎兵們陸續進來,抓住鐵匠就問名登記,在場的一個都跑不了。
小奴才結結巴巴的問秦涓:「秦公……公子,我,我們怎麼辦……」他不想被抓起來,嗚嗚。
秦涓拍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你在這裡躲好,記住被抓住了也不要反抗,反抗會直接沒命的,你等我過來找你。」
小奴才對他的話將信將疑,等秦涓走遠了他已經哭出來了,只是沒有發出聲音。
秦涓去找了騎兵,他說他是吉哈布大營的,此前被留在了安荻枯,月前準備去羅卜的,卻遇到了沙暴被留在了班城。
在吉哈布大營裡長大的狼崽,蒙語沒有一點雜質,因為和曰曰、阿奕噶相處的久的緣故,還帶著斡難河一帶的口音。
再者他說的合情理,吉哈布大營的大將軍死後,大永王曰曰並未將其部將全部帶離安荻枯,留了約三十來人在安荻枯。
誰會無聊到去仔細查他是不是這三十人裡頭的。
「那你為何會在這裡?」騎兵問他。
「我因為沒有盤纏了想到這裡找一份活計。」
「你去找驛站領一份銀子了回羅卜吧。」那騎兵突然扔給他一塊木牌,這木牌秦涓認得,是外出辦事時找驛站和官府兌銀子的木牌子,只是很多驛站會耍賴不認……這玩意沒公文管用。
秦涓抱拳:「多謝您了。」
之後秦涓去把小奴才領出來,從打鐵場側門出去了。
小奴才一路哆哆嗦嗦,直到軍隊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頭才恢復正常。
「您……多謝您,您也太厲害了……」奴才哭哭啼啼哽哽咽咽。
秦涓摸摸他的頭:「沒事,忘了今天發生的就好……回去好好睡一覺。」
「嗯嗯。」小奴才抹掉淚,點點頭。
往府中走的路上,秦涓仔細想,齊林應該沒有來班城,剛才那幾個管事都說沒有蒙古商人過來問過價。
齊林的人沒有會郭餌話的,應該會用畏兀話和人交流……
要知道答案還是得去躺安荻枯再說。
次日,阿達對龔熙然他們說九覃突然得知有個極好的天竺大師過來,能治他的失眠症,所以去找那大師去了。
秦涓昨日就料到了,一點也不奇怪。
倒是龔熙然失落極了。
找到機會,趙淮之終於和秦涓單獨說上話了。
「你是要去安荻枯嗎?」趙淮之問他。
「是的,等會兒去和阿達說,我打算夜裡就走。」秦涓答道,他炙熱的眸看向趙淮之的,「你跟我去。」
秦涓沒有想到這一次趙淮之會拒絕他。
趙淮之笑了笑,從袖中取出三錠馬蹄銀:「一錠你拿去給阿達,謝他們收留你,剩下的你自己用。」
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趙淮之不和他去。
秦涓有些生氣想發火卻突然又想,趙淮之應該是在班城有事。
在迭兒密的時候他還是以伯牙兀氏家主的身份,還帶著騎兵。
到了班城,卻以趙淮之的身份,且一個騎兵都未帶著。
趙淮之是要以趙淮之這個身份辦事?
那就該是宋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