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涓突然道:「你小心胸口的的傷口又裂開了。」
他的胸口曾經受過箭傷,這裡的傷極難好,那一次他躺了好久。
趙淮之:「你不走,我就不會用力,傷口也不會裂開了。」
「……」秦涓眉頭壓低。
「我還能走到哪裡去?」他反問道。
趙淮之一用力將秦涓拽到他的面前,當然是秦涓讓著他的……不然趙淮之這個力度也做不到讓秦涓直接趴在他的身上。
秦涓的鼻碰到了趙淮之的,他們對視一瞬,秦涓忙挪開眼。
趙淮之笑道:「那你還要去羅卜?」
「要。」秦涓答道。
趙淮之瞳孔一縮。
秦涓看著他的眼睛,目光堅毅,聲色柔柔:「要帶你去。」
危機四伏的大斡耳朵城,不適合公子狐狐,他趙淮之的身份若是被有心查他的人知道了,會很危險,如果是這樣,他不妨早一點帶趙淮之去羅卜。
「你覺得大永王會容得下我?」趙淮之輕輕勾唇。
「你很瞭解大永王。」
秦涓點點頭又搖搖頭:「狐狐,你想想狐球兒,大永王帶著狐球兒這麼多年,他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人…
趙淮之心裡清楚大永王曰曰的為人,也知大永王這些年幫他照顧松蠻。
可是,他突然不喜歡秦涓在他面前提另一個少年的好,於是他挽住秦涓的脖子,貼上秦涓的唇。
「狐狐,你!」秦涓都不知這狐狸是發什麼瘋,為什麼要在受重傷的時候盡想著這等事。
「……」趙淮之突然覺得吻的一點不過癮,想做其他事。
秦涓不知道趙淮之在想什麼,他又不敢動,不敢使力,他知道他稍微怎麼動一動,趙淮之傷口上的血就會湧出來……
不,秦涓已感受到他的掌心熱熱的。
「該死……」秦涓目光一顫,低吼出聲。
秦涓立刻起身,給趙淮之解開衣袍,看到白色的衣袍上觸目驚心的血花,他的手都在抖,他低呼:「趙淮之,你消停一點……」
「……」趙淮之哼了一聲,伸出手來揉了揉額頭。
秦涓低聲道:「你等會,我先幫你止血。」
秦涓取來軍醫之前留下的藥盒,解開趙淮之身上的繃帶,將藥粉撒上去。
「趙淮之,會有點痛,你先忍忍。」秦涓低聲說,又給他綁上乾淨的繃帶。
「嘶……」趙淮之疼的齜牙,秦涓從未見過趙淮之這樣的神態。
忽然既心疼又覺得憐愛:「狐狐,你好美……」
他的聲音柔若水,輕若羽,聽的趙淮之不禁睜開眼眸。
趙淮之清貴俊美的臉上,目光幾分迷離又幾分錯愕。
當他的唇瓣被秦涓輕輕一啄,又輕輕放開。
「狐狐你別再動了,我好不容易給你包紮好的。」秦涓輕輕拍了拍趙淮之的臉,「你睡吧,我陪著你。」
這一夜,燈盞伴著秦涓,秦涓伴著狐狐。
秦涓守了趙淮之一夜,直到次日趙淮之醒來,奴才引著松蠻來了。
松蠻貓著腰進來提著食盒進來:「哥哥,狐狐阿爹醒了沒。」
秦涓摸摸他的腦袋道:「醒了,我們進去吧。」
趙淮之坐在床榻上,見松蠻進來,他放下手中的東西,笑道:「狐球兒來了,過來,阿爹看看你。」
「狐狐阿爹……」松蠻眼眶一紅,跑過去,卻在趙淮之的床榻前猛地停下來。
「過來,我看看你。」趙淮之柔聲說。
松蠻將臉湊近,卻又害怕碰到趙淮之的傷口。
「狐球兒好想阿爹……」
趙淮之突然摟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