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也是寧柏的安排,寧柏忌憚郗家的人。
可繞開虎思斡耳朵也就意味著要受到其他人的盤查,在離開虎思斡耳朵百里後,他們抵達一個叫芭欖的地方。
這裡距離芭欖還有二十餘裡,他們的車隊被人攔下了。
他們必須躲避盤查,或者只檢查他們想讓官員檢查的車輛,那些車輛上是絲綢茶葉瓷器等。
可是,這個官員似乎很不好說話,齊林的幾個人過去都被那個官員給擋回來了。
「不好搞,那人油鹽不進,硬要檢查。」回來的人如此對齊林說。
「這可怎麼辦。」車隊裡的人都著急起來。
秦涓問齊林:「寧柏之前怎麼提示你們的。」
齊林:「遇事不決用銀子解決……等等……」
秦涓不解他這眼神是什麼用於,盯著齊林看了許久。
「寧柏大人還說,若實在不決,聽你的。」
秦涓一怔,寧柏這麼信任他?不怕他把這一車隊全玩進牢裡去?
秦涓笑了笑:「難得寧柏大人這般信任,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說著騎馬往前走去。
齊林見他吊兒郎當的模樣,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個人仰馬翻。
這小子真的靠譜嗎?
他信不過,帶著他的人跟了上去。
秦涓見到那個芭欖的官員,他下馬對官員說了幾句,那官員跟著他走過來。
秦涓讓齊林的人開啟車門。
齊林的人自然是挑了最方便檢查的車。
這一車全是絲綢,秦涓見那官員都愣住了,他勾唇一笑,突然躬身對那官員說了幾句話。
而後那官員居然大笑著說道:「早說您是販賣絲綢的不就得了,你那幾個手下不會做事,一上來就給本官塞銀子,本官豈是能被銀子賄賂的……」
「行吧,我放你們過去。」
說著,官員在他們的路引上蓋了章。
秦涓則讓齊林的人過來將絲綢搬走。
原來秦涓是用半車的絲綢換他們順利離開。
齊林氣的臉都綠了,但又不敢發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半車絲綢被搬走……
秦涓冷眼看向齊林,沒說什麼。
等他們順利進了芭欖之後,齊林才敢吼秦涓。
「你懂什麼,在西域銀子都不叫錢,黃金和物質才是錢!」秦涓低吼道。
雖然他這句話有些誇張了,但比起銀子,這裡的人更喜歡物質,尤其是絲綢。
所以秦涓當時立刻想到,若拿出絲綢來,他們一定能順利進城的。
齊林抿唇,握著的拳頭恐怕稍不留神就能砸向秦涓。
「別愣著了,去找這裡的黑市問一下鐵的價格若是價格好,先賣掉幾車。」秦涓只是怕遇到事,車隊太長了太顯眼,要提防官府還要提防劫匪。
赤察到安荻枯的這一段路,自古以來就有劫匪。
「我來之前就查過,芭欖有一座古鐵市,鐵器貿易繁盛,你去問價。」秦涓說。
「寧柏大人與安荻枯的商人有約的!」齊林低吼道。
「約了多少斤鐵器?」
「這……」
秦涓抿唇一笑:「也就是說只是約了賣鐵器,沒有約多少斤鐵,這就不必考慮太多了,你讓你的人去問價。」
齊林看著秦涓倨傲又躊躇滿志的樣子,肺都要氣炸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況且來之前寧柏還讓他聽秦涓的。
齊林深吸一口氣往外走,叫來他的手下去芭欖城行市打聽鐵器價格。
他們的鐵器分為優良差三等,最優等的是白鐵,是此前從未出現在市場上的,經過工匠一年的努力終於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