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不可描述的情緒。
寧柏想了想開口,淡聲開口道:「哦,妃檀離開了,他是新來伺候我的……」
寧柏的話音剛落,那少年便拔刀向他砍來。
寧柏只覺腦中一嗡,他是沒有搞懂秦涓為何敢對他拔刀?
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拔刀。
在短暫到不能再短暫的失而復得的情緒之後,秦涓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殺了寧柏,他要殺了寧柏!
少年的手,少年的身體都在顫抖,無法自已的顫抖著。
他的意識裡彷彿只剩下打鬥,沒有其他。
他幾乎用盡一生所學,想殺了寧柏!
所以,到最後,他倒在了血泊裡,當然寧柏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終於能與這個男人打上近百個回合了……
終於。
可是他的能力還不足以殺死寧柏。
好可惜。
他想閉上眼,卻被瘦弱的男人緊緊的摟在了懷裡:「秦涓……鵑哥,鵑哥!」
這個世上能叫他鵑哥的只有他。
秦涓看著他,不錯眼的看著他,想喊他一聲,卻使不上力氣了,他好累。
在秦涓拔刀的那一刻,寧柏本來是想陪秦涓玩玩,哪知二十招以後,他逐漸確定這小子是真想殺他。
所以出於身體本能的防衛,他對秦涓動手了。
不,他是不得不全心投入這場較量,否則他真的有可能被秦涓給殺了。
當寧柏處理好身上的傷口,晃蕩的走向那抱著的人。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拿刀尖指著男人,低吼:「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從來不知道秦涓,還能為了一個男人,一個伺候他的奴才,一個奴才,為了一個奴才和他拼命?
天大的笑話!
他看上的少年,為了一個奴才和他拼命!
寧柏提前男人的衣領,似乎是在一瞬間就將男人的衣衫扒光……
「你若不說,我讓你看著他死!並且在他面前和你……」寧柏嘴角的笑容,森寒邪肆。
「不……不要!求求你了……不要……」從秦涓進營帳以後只在剛才喊過秦涓名字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不要?那你說,他為什麼為你拼命?為什麼?」
「……」男人渾身顫抖,不敢說,也不願意說,他怕自己害了秦涓!他不想害了秦涓!
他是賤奴,是奴籍,秦涓還可以做將軍,他不想害了秦涓啊……
他搖頭懇求寧柏:「求,求您給他治病,他還有氣,還能活……他很能打,他會為您立下戰功,他才十八歲,他的人生還有很長一段路,他至少還能為您殺敵幾十年……求您救救他,或者用我的命換他的也行……」
男人說著,想往寧柏的刀尖上撞,不是寧柏反應快,真讓他得逞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這樣的兩個人!他們都願意為對方去死!
為什麼!
寧柏的心都要炸裂了,說不清什麼情緒。
在沉默一瞬後,寧柏對著營帳外大喊:「去叫軍醫過來!」
剛才進去後被轟出去的騎兵們聽到命令趕緊去找軍醫。
幾個軍醫忙前忙後,終於把秦涓打理乾淨了,也脫離了危險。
其實寧柏明白秦涓死不了,現在的秦涓已能與他抗衡了,現在的秦涓只要不是被萬箭穿心或者刀劍穿心,就不會死。
受了再大的內傷都能養活。
軍醫退出去,營帳內只留下他們。
寧柏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對他招招手要他過來。
男人至寧柏跟前。
「跪下。」寧柏淡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