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有士兵上前來捆住他二人。
秦涓不禁扭頭看向趙淮之,只見趙淮之仍舊一臉平靜。這樣淡然中又透著一股子冰霜的神情,他彷彿是在哪裡見過的。
只是,他的腦子有點凌亂,一時間他的思緒沒有去捕捉這一點。
他二人被士兵押上馬背,不過他和趙淮之被分開了,他跟著幾個士兵,而趙淮之被押到了那個將軍那裡。
秦涓心裡突然生出一種認知,那個將軍極有可能是認識趙淮之
是這樣嗎?他心底若被繩索纏繞住一般,不舒服。
入夜了,軍隊在草原上搭起了營帳。
秦涓遠遠的看著博博怒的營帳前如竹子一般站著的趙淮之,他在思考他該怎麼過去,又該如何帶著趙淮之順利離開這裡。
有士兵遞了一碗肉泡饃給他,他餓極了,胡亂的吃了起來。
他吃完了,見送飯來計程車兵沒有離去,而是坐在篝火旁烤火,他不禁用嫻熟的蒙語詢問士兵:「大哥能告訴,你們這是誰的軍隊嗎?」
士兵似乎是很詫異:「將軍要我們好好看住你,不能怠慢,我還以為你和將軍認識呢,原來不是啊。」
「哪個將軍。」秦涓追問。
士兵大笑著說出將軍的名字:「紇顏博博怒啊。」
這個名字秦涓是耳熟的,是曰曰口中的斡難河三大惡之一,東河郎君博博怒。
既然是姓紇顏,那應該是曰曰嫡母那邊的人,是曰曰的表哥才對,可是又不對,這麼年輕就是將軍的,除了孛兒只斤氏自家的皇子王孫,找不到其他人。
博博怒的身世應該不簡單。
那他為何會認識趙淮之?
秦涓想見趙淮之,他想搞清楚這一點。
秦涓問士兵他的朋友什麼時候回來。
士兵:「你的朋友?哦,是那個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漢人嗎?」秦涓緩緩點頭。
士兵想了想笑道:「哎呀,你就不想他回來了,他今晚應該是不會回來了,在將軍的營帳裡陪將軍呢。」
「什麼意思?」秦涓沒搞懂,皺起眉問道。
士兵的笑容逐漸有幾分猥瑣:「就是親親摟摟抱抱,一張床上睡覺,你小子還沒嘗過嗎?嗷嗷!你踢我幹啥?」
在說話間,秦涓已踹開這個士兵,像一頭猛狼一般朝著博博怒的營帳狂奔而去。
他無視向他衝來計程車兵們,來一個打一個!
自然,他沒能進博博怒的營帳。
因為騎兵隊過來了,他們拔出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迫使他屈服!
「打死他,好大的勁!傷了好幾個兄弟!」
「打死他!狗崽種的可真能敢傷我們的兄弟!」
「打死他!」帳外的聲音自然也驚動了營帳內的人。
趙淮之一身白衣披散著髮髻衝出營帳,看著被士兵打倒在地的孩子,他的面具落在地上,被一個副將拾起來拿在手中玩弄。
「哈哈哈,揍他可以,別揍他的臉,長得比營帳內那個漢人還有味道……」副將說著,目光裡露出幾分淫邪。
趙淮之猛地看向那個孩子的臉。
唐詩的恢宏,宋詞的雅意,全部糅合其中,美的沉斂而又張揚。
一個漂亮的不可思議的孩子。
齜牙時會露出兩顆極好看的虎牙,他為何一開始沒有認出他來呢?
是那個孩子。
闊別於撒馬爾乾的草原後,竟然…
這一瞬間,趙淮之薄唇緊抿,轉身間,墨發飛舞,他修長的手指握住那個副將腰間長刀的刀柄。
銀光乍現,光色森寒如冰川,排山倒海氣勢如虹。
那雙清絕的目染上了可怕的猩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