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將趙淮之的雙腳抱在懷裡,小胖手不停的揉搓著趙淮之的腳脖子。
秦涓則揉搓著趙淮之的四肢與胸膛。
「我獅虎的意思是蠱蟲在他的身體內好多年了,蠱蟲被藥物壓制休眠的時候反而對他的身體是有利的,而蠱蟲醒了,他沒有藥物再壓制它了,蠱蟲開始蠶食他的元氣,他的身體就會變冷,現在蠱蟲被困在了銀針的範圍內,蠱蟲意識到了危險所以它想要吃光他身上所有的元氣來保證自己活下去。之前獅虎對我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啦……」小道童生怕秦涓理解不了,多解釋了幾遍。
「現在試圖將蠱蟲逼出來,若是一直沒有結果豈不是在給他催命?……」秦涓恍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小道童一愣,眼睛眨巴了兩下,沒有明白秦涓的意思。
小道童見他臉色很不好看,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他,目前只能先等師父回來。
天亮了,小道童抱著趙淮之的腳睡著了。
秦涓趴在趙淮之手邊上……應該是累極了,也睡著了。
道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
他將採來的新鮮草芽丟入未熄滅的爐火裡。
草芽與炭火接觸發出「呲呲呲」的聲音。
秦涓意識到自己竟然睡著了,猛地站起來,恨不得敲一下自己的腦袋。
道人將燒成灰的草芽從爐子裡扒出來,又篩去較粗的顆粒,留下細末,用紙捲成筒。
道人走過來,將草芽灰輕輕吹入趙淮之的鼻孔、耳孔之中。
秦涓看著這一過程已經傻掉了……站著動彈不得。
直到趙淮之耳鼻四孔有殷紅的血水冒出,他方覺得額頭已冒出冷汗,四肢微軟。
而這時,他見到銀針圍著的地方,那細小的痣變成了米粒大小……
這痣在一點一點的變大,是不是意味著那鬼蟲子要出來了?
「去把爐子點大火。」道人吩咐了一聲。
秦涓麻利的跑到院子裡取木炭,再進來的時候道童曲兒已經醒了,被他的師父叫去熬藥了。
秦涓將爐子點了大火,擦掉額頭上的汗,這時只見那紅痣更大了……也開始慢慢變黑了。
就在秦涓驚叫著喊出:「它出來了!……」的那一刻,道人已眼疾手快的用銀筷夾住那蠱蟲扔入大火燃燒的火爐之中。
中原瞭解到的巫蠱術曾盛行於苗疆的時候,是苗疆女子為留住其傾心的男子而潛心制蠱。
至於此事究竟可不可考已與從傳言到混談,變成了故事與傳說。
但可以知道的是,銀質物對蠱蟲確實有作用。也許是苗疆的蠱師多為女子,起初她們用銀質的飾品只是為了防止蠱蟲上自己的身。
蠱蟲遇水而生,故蠱師多住在水邊,蠱蟲遇大火而亡,所以處理蠱蟲的方法是直接燒掉。
大火將那隻蠱蟲燒成了灰。
秦涓竟然覺得不真實,真的沒有了嗎?
等等,剛才那個醜陋的東西就是蠱?
好醜!好醜!
一隻這麼醜的蟲子竟然霸佔趙淮之這麼久!
氣死人了!
恨不得把燒成灰的蟲子再弄出來踩上幾腳。
「我要將銀針抽出來,你去打點熱水來給他洗涑。」道人一吩咐秦涓便拿著浴架上的盆子出去了。
也是在秦涓離開後,道人將趙淮之胸前的衣裳開啟,雙眸微震,手已探上趙淮之的脈搏。
「為什麼會這樣……」他驚呼。
這少年的身體脈搏已經恢復正常了……但為什麼?
他仔細想了想,查不到原因。
秦涓端著熱水進來,擰乾毛巾給趙淮之擦臉。
道人已將銀針收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