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之後,對著腳脖子一陣揉搓後,終於能正常走路了。
一切計劃,還是等晚上再說,要知道趙淮之有沒有被囚禁,只能去那長老府地牢走一遭了。
入夜,他們派出去的騎兵回來了一波。
大致的意思是趙淮之不在地牢內,長老府沒有關押趙淮之。
秦涓疑惑的皺起眉,那白日那兩個長老為伯牙兀氏家主打起來的訊息又是誰放出來的。
這兩個訊息總有一個是假的吧。
秦涓想不通,為何會這樣。
他不清楚伯牙兀氏的事,但這連著放出的幾個訊息說不通。
在騎兵們眼皮子底下吃過晚飯後,他裝著進屋睡覺。
留了一盞燈,將被子裡塞進去一些東西做出隆起的樣子,從紙窗上正好能看到影子,騎兵們以為他在屋內睡覺。
借住繩索翻出外窗,落在草垛子上,腳下又是一陣鑽心的疼。
他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腳脖子,快步走了。
長老府的地牢,那些騎兵們已經查過了,他不想再去冒險了。
繞開重兵把守的長老府外的長街。
他去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
長老府後隔了幾里路的王殿。
因為繞開長老府,他花了不少時間。臨近王殿後,他意外的發現這裡沒有多少人把守。
繞開正門從側門的宮牆處翻進去,頗費一番力氣。
這是一座花園。庭間雪樹十幾株,踢上一腳能抖落厚重的積雪。
他深呵一口氣,搓了搓凍僵了的手。
這個花園裡沒有一個士兵。
他走了一會兒,有些茫然,他有些說不清楚自己為何要來這裡。
只是覺得若是騎兵們已經查了一整日的長老院也沒查清楚什麼,那這座冰域還有什麼地方能藏住趙淮之的?
似乎只剩下王殿了。
因為這樣的推斷,他來了這裡。
穿過這一處花園,他茫然無措的走了許久,在他要放棄,深覺此處應該是座空殿的時候,他看到了不遠處的燈光。
有燈光亮著,應該是有人的,或許是守著網殿的侍衛。
他小心的走過去,直到與那座亭臺接近了,也沒有看到侍衛,倒是這時,他聽到了亭臺上的小屋裡傳來的那種半濕的木柴燃燒的噼裡啪啦聲音。
他屏住呼吸,繼續聽,他聽到了落子的聲音。
在下棋?
他皺起眉,也是這一剎那他幾乎是有強烈的預感湧上心頭。
趙淮之在這裡。
他屏住呼吸,踏著輕盈的步伐走至那小屋邊。
屋內,應該是要兩人在下棋,他看不到屏風後的兩人。
厲害的人,周身的氣場也是不一樣的,這裡的氣場讓他本能畏懼!
明明一切除了寒冷,應該是柔和的、靜寂的……
可是,不是這樣。
這裡有一個人,他的氣場太強大,強大到讓他本能的感到畏懼。
一種源自人間,卻又超脫於世俗,摒棄世俗的強大力量。
柔和又寂靜。
也正是這樣的矛盾,讓秦涓陷入沉思的那一剎那,那屏風後的人,若一陣風一般出現在秦涓的面前。
少年的手,捏住秦涓的脖頸,又是如此柔和。「不要。」看到了少年手下的人是秦涓,趙淮之追了出來。
那少年似乎是在向趙淮之確認,直到趙淮之點頭後,他才放開秦涓。
秦涓捂著脖子看向那個襲擊他的少年:「你不是人……」
銀中帶著幽藍的長髮,卻是一張少年的面容,衣著古怪,赤腳走在冰天雪地。
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