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士兵爭執起來,秦涓微有尷尬,帶著旦木離開了。
「從後營出去,現在前營的人多。」
旦木點點頭:「哦。」
「若真碰上人被攔下了就說是去採買的,別出錯。」秦涓悉心教導他。
旦木點點頭,亦步亦趨的跟在秦涓身後。他幽綠色的眼眸在夜色中顯得異常明亮,為此他戴著氈帽低著頭。
兩人從後營出來的時候果然被士兵攔住了。
「天黑了出去?」士兵問他們。
伙伕兵的牌子昨晚睡下的時候從別的伙伕兵身上身上弄下來了一塊。
秦涓遞了牌,對那士兵道:「去接採買的車,東西有點多,伙伕長派了我們兩個去。」在伙房營做事多年,這些對他來說是輕車熟路。
士兵檢查了他的牌,便放他們出去了,等走遠了,二人才開始瘋跑起來。
旦木輕功極好,秦涓跟著他有點吃力。
旦木在樹上等他一會兒:「要不我揹你跑吧!」
「不必。」秦涓冷哼。
「沒什麼好覺得丟人的嘛,以往我也背過我家公子……」旦木的話沒說完只覺得渾身都被秦涓幽冷的目光籠罩著,這人怎麼像狼一樣……
秦涓歇了一會,預估他們已跑了七八里路了,當然這還不是安全範圍。
「走。」秦涓站起來,整理了一下狼頭帽。
旦木跳下樹:「那你好受了一點沒。」
秦涓沒說什麼,而是向南奔去。
旦木輕易而舉的跟上:「要不我教你換氣的心法吧,這樣你跑起來的時候動用內力,既會讓身體覺得舒服,也能讓你的速度加快。」
秦涓這才看向他,顯然這個辦法不錯,只是旦木真的願意教他?
「我師父說我們師門的人才能學的,我若教了你,你做我師弟好啦。」旦木對他眨眨眼睛。
幽綠色的眼眸如大漠裡突然出現的湖水一般,只有大漠和戈壁裡的湖才擁有這種顏色,因為湖水多半是鹹的……
可這樣的湖水清澈的能倒映出藍天白雲,天水一色,讓人心驚。
這是一個還未被世俗浸染的孩子,一舉一動都像是脫於世俗之外,懵懵懂懂,痴愚乖張。
「若說你我同歲,而我生辰為正月初五,我定是比你年長的,若真要說,我應該是你師兄才對。」秦涓很認真的說道。
「可是我是師父的大弟子且入門最早,我應該是師兄才對呀。」顯然在年齡上旦木已先入為主覺得秦涓比他小,原因是秦涓跑的沒他快,跳的沒有他高……
「不過,你若是能天天給我做烤兔子,我還是能教你心法的。」旦木又道。
「……」秦涓無語死了,這小傻子繞來繞去就只是為了吃到烤兔子?
「你這樣……這樣……再這樣……」旦木貼近秦涓的耳朵,將心法教給他。
秦涓的耳朵紅紅的,想後退幾步,卻被旦木抓住了手臂,旦木微皺著眉:「你記住了沒。」
「……」秦涓欲哭無淚,「你再說一遍吧……」
旦木再說了一遍,秦涓記住了。試了一下旦木教的心法,頓覺氣息順暢了許多,跑起路來輕鬆不少。
這也太厲害了。
他們又跑了沒三里地,突然聽到身後駿馬狂奔的聲音。
秦涓嚇了一跳,旦木也臉色慘白,戰戰兢兢的問他:「不、不會是來追我們的吧……這人也太多了……連草地都在打顫。」
看到原本歡脫的旦木被嚇成這個樣子,秦涓竟然不厚道的想笑。
笑罷,秦涓才說道:「我想不應該是來追我們的,即便是知道營中有伙伕兵跑出去,也不可能派這麼多人來追,這少說也有五千人出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