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別枝見他緊抿唇瓣,以為是他覺得不好意思, 竟然笑出聲來了。
秦涓疑惑的看向他,臉也很不自在的紅了起來,他本來就喜歡臉紅,現在還被不怎麼熟的那別枝笑話, 整個人也顯得侷促起來。
「我和狐狐算是朋友,怎麼說呢, 我們也算是從小就認識的,至少我一直把他當作好朋友。」那別枝笑了笑, 「那個時候狐狐的阿爹和我的阿爹都還在, 他們常在一起喝酒寫歌,我和狐狐便也常有時間交流, 我想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快樂的。」
秦涓明白那別枝是想告訴他,他和狐狐的關係不同於其他人和狐狐的關係, 至少他始終認為狐狐是他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他便會對狐狐的事上心。
「他沒有罰我。」秦涓的聲音很輕, 停了一會兒,「是我做的不好也不對。」
那別枝點點頭也很善解人意的沒有問他是什麼事。
「會下棋嗎?」那別枝咳了一陣後, 突然問道。
說實話秦涓很擔心那別枝的身體, 以至於當那別枝問他會不會下棋的時候他壓根沒在意,而是問他身體舒不舒服,要不要讓軍醫進來。
那別枝卻是笑著拿出棋盤來, 用行動告訴秦涓他的身體還好。
「不知道你玩過沒有。」
秦涓這才看向棋盤,在吉哈布大營裡他見過,也看沐雅他們玩過,但從沒有參與過。
這是一種流傳很久的棋,具體是哪個族的發明,各說不一。
在漠北這塊地方,各個民族交融著,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了,傳來傳去的過程中經過許多人不斷的改良和演進,已說不清起源自何處。
他見過沐雅他們圍在一起玩,所以不至於完全不會,但也只是懂得一點皮毛而已,畢竟年少時他不會也不能花精力到這個上面。
那別枝教了他兩把以後,他已經能上手了,這個棋法類似於攻城略地,只有最先佔領對方「老巢」的人才能獲勝,而這期間他們會失去很多的棋子……
就是在不停的用棋子換取對面的棋子,將自己的棋子放到對方的地盤上去……
像是吸收了許多棋種,最終形成的這個叫做「風雲棋」的東西。
「你學的很快。」在丟了大片的「地盤」與棋子後,那別枝不禁讚賞道。
成熟而智慧的男人多喜歡和寡言又聰慧的年輕人相處。
他們大多性情契合,學識與修養也契合。
連著下了好幾盤,秦涓見那別枝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發覺自己並不熱衷這個,這幾盤也單純只是為了陪那別枝玩而已。
對待生病的人要有耐心,生病的人通常會因為身體不舒服而在某些方面格外偏執,這種情緒或許是短暫的。
這一把下完了,那別枝還沒有停下的意思,秦涓只好耐著性子繼續。
直到蓉姨領著一個人進來,那別枝才停下來。
蓉姨將一個藥碗放到書案上來。
跟著蓉姨進來的男人在那別枝跟前行禮。
那別枝讓蓉姨退下了。
秦涓看著進來的男人,從裝束上來看已知這人應該是那別枝的家臣,不是所有人都能穿的這麼好,這人還有可能比那別氏家臣的身份更高
秦涓看向那別枝,本意是想詢問他是否該出去了,哪知那別枝讓他繼續坐在跟前。
秦涓顯得比之前更侷促了,他不懂那別枝的意思,也不覺得那別枝有什麼事情是非要讓他聽到的,或許這事不重要。
他也希望這個人要說的事不重要,他不想知道太多。
來人看了那別枝好幾眼,那別枝卻是笑著說:「快說吧。」
得到家主的首肯,那年輕人才說道:「貴由汗的人在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