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到辦公室才發現還有幾點意思沒說透。”譚啟平在辦公室看著沈淮進來,指著臨窗的會客區沙發,要他跟老熊一起坐過去說話。
“可能是個好事,不過又不能確定,所以才急著找譚書記你拿主意,”沈淮說道,“業信銀行省行的負責人姚榮華明天要來東華,譚書記你知道訊息吧?”
“嗯,”譚啟平點了點頭,又不確定的問熊文斌,“市裡是不是分管金融跟外事的梁小林副市長接待……”
“接待規格要升級啊,”沈淮說道,“這次業信銀行在東華開設分行,可能會選擇天衡大廈……”
“這個事我知道。之前業信銀行的代表過來調研時,向相關部門索要過市區一些樓盤的資料,其中包括天衡大廈。不過天衡大廈的情況你也清楚,目前還不具備出租的條件,我想市zhèngfu那邊應該有提醒過業信銀行……”譚啟平說道。
熊文斌更敏銳一些,問道:“業信銀行選址天衡大廈,是不是另有目的?”
給熊文斌這麼一提醒,譚啟平也陡然想到另一個可能性,興趣大增,情不自禁的坐直身子看向沈淮。
沈淮點點頭,肯定了熊文斌的猜測,說道:“整體購入天衡大廈作為在東華的辦事處及物業投資,目前是業信銀行還在權衡中的一個方案……”
“是嗎?”譚啟平聽到這個訊息,眼睛大放光彩,也有些坐不住,站起來在辦公室踱了兩步,問熊文斌,“你手頭有沒有天衡大廈的資料?”
“最全的資料還在市鋼廠,要經過顧同,”熊文斌說道,“市建公司裡,應該有一份資料,不過市建的夏有才是鬼機靈;我打電話問問市規劃局有沒有資料,規劃局那邊應該不會太敏感……”
“好,你馬上就打電話給規劃局,儘可能不要驚動市zhèngfu那邊。”譚啟平知道要天衡大廈的遺留問題真能由他親自解決,對他在東華拓開局面,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由不得他不緊張這件事,也要確保先瞞過高天河的耳目。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沿海城市興起第一波建高樓的房地產熱潮,東華市也不甘示弱,而第一座百米高樓的投資重任,就落到效益最好的市鋼廠手裡,熊文斌僅僅參與了天衡大廈的前期規劃,就給調離了市鋼廠。
天衡大廈於九零年破土動工,剛挖好地基,市鋼廠就陷入經營困難。三年時間來,在市委市zhèngfu的多資催促下,天衡大廈才艱難的收了頂,但後續工程則完全沒有資金投入,停工到今天已經有十個月時間。
而隨著年中海南省房地產泡沫的破滅,沿海各大城市的商業房地產都受到嚴重的衝擊,天衡大廈的復工也就看上去遙遙無期。一入夜,天衡大廈那一塊就黑黢黢的一片,彷彿東華市身上缺掉的一塊大傷疤。
而要完成後續建設,至少還需要一個億。
此時硬要市鋼廠抽一個億的資金來完全天衡大廈的建造,無疑是促使唯系八千人飯碗的市鋼廠速死。而東華市今年可支配的市級財政收入不過十二億,到處都是求爺爺告奶奶喊窮的聲音,也沒有可能抽出一個億來去補這個窟窿。
天衡大廈的問題,完全是吳海峰跟高天河遺留下來的,譚啟平不用承擔什麼責任,但天衡大廈的問題,要是能由譚啟平親自解決,這個意義就大不同了。
除了能打吳海峰、高天河的臉外,譚啟平在東華官員當中的聲望也將大幅提高,更可以藉著天衡大廈的問題捋一批人下來,換一批人上去。
“聽熊文斌說,你跟你這個法國表姐,關係似乎不是很融洽,我也就沒有再關心這件事,”譚啟平問道,“怎麼,這訊息是她那邊漏過來的?”
“不管孫家還是宋家,我們這一輩人裡,野心勃勃的不少,所以兄弟姊妹間處得不是很好,再一個,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