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興默不作聲,他雖然無法體會洪展此時此刻的心情,但也明白,他剛剛的一番感慨,必定是聯想到了什麼關於他們洪門的事情。
不過,他亦能理解洪展的擔憂。
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一個強盛的家族、宗派亦或者是勢力,也終有衰亡的一天。不過,以洪門、燕家堡這些超級勢力的底子,哪怕就算他們坐鎮的虛級強者都過世了,也絕對不是劍堡、劍廬山莊這種一流勢力能夠挑釁得了的。
不過,他亦被洪展話中的內容給震住了!
眼前這兩座巍峨高聳的峭壁,竟然是被趙家先祖一劍給劈出來的!這才是真正的“力劈華山”!
就算徐元興如今手握“神農尺”這般神兵,也不敢想象,想要將一座山峰從中間一劍劈成兩半,這需要怎樣的實力才能夠辦到!
至少,也該是虛級的修為吧……
“破天一劍,單以這一劍的殺傷力而論,的確當得起!”徐元興望著這兩座峭壁,半晌,才喃喃地自言自語道。
洪展扭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說:“劍廬山莊的‘破天一劍’和劍堡的‘裂地一劍’,都是老祖宗唯一能看得上眼的劍招。他老人家曾經說過,若是有朝一日,這兩大鑄劍世家中,有哪一個後輩能將劍招在先天時候發揮出十分之一的效果來,就是那一家重新崛起的時候。”
徐元興望著這兩座高聳的峭壁,心中除了凜然之外,竟然完全贊同了洪展的說法。
比起這“破天一劍”的威勢,不久前羽朝陽在雍州城中所展現出來的詭異劍法,就實在有些不值一提了。
如果說於朝陽的劍法是劍走偏鋒的話,那劍廬山莊的這一劍,就已經真真正正地達到了返璞歸真、重劍無鋒的境界!
望著這兩座陡峭的懸崖,徐元興慢慢閉上了眼睛,腦海中開始想象起當初趙家先祖一劍劈開這座山峰時候的場景——
一位白衣飄飄的天才劍客,手中一柄七尺青鋒,面前是一座巍峨高聳的山峰。然而,當他縱身躍起,雙手將寶劍舉過頭頂的那一剎那,人,消失了!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劍!
一劍當頭劈下,勢不可擋,大山在顫抖,大地在震動。
一道無與倫比的劍光過後,原本高聳的大山,化作了兩方懸崖峭壁,始有這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一線天”險峻之地!
他陡然睜開眼睛,眼中精光一閃。
以他的目力,兩座懸崖峭壁上的石層紋路自然是一清二楚。然而,等他看清那兩面光滑的巖壁時,徐元興卻陡然愣住了!
目力所及的視野中,兩座懸崖巖壁上的紋路,分明是利器瞬間開鑿而成。只是,這處“一線天”險地,長達五十幾丈,幽深無比。縱然是那人能夠凝聚一道五十幾丈的“劍芒”,也不可能將兩側的巖壁切得如此光整。
除非,是一柄五十幾丈長的利劍!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巨大的兵器?!
徐元興驀地響起前世老爺子教導自己時候回答過的一句話來——
那時候,他才十歲大,跟著老爺子步行去攀登西嶽華山。
在見到華山那刀砍劍劈一般的險峻山峰時,年幼的徐元興好奇地問道:“老爺子,傳說當年沉香劈山救母,才有這一座座險峻的山峰。如果是你,你能將華山變成這副模樣嗎?”
“能。”老人點點頭,一臉的笑意,“這,並不難。”
徐元興不相信地問道:“那要怎麼做?”
老人看了他一眼,摸著他的腦袋,含笑說道:“只需要一劈!”
“只需要一劈?!”徐元興瞪大了眼睛,一臉的困惑與不解。
老人笑著點了點頭:“如果有一把能劈開華山的斧子,那我只